凤娇对他说:“我们晚上就到陈少萍家去问话,明天赶集的时候就给你回话,如果同意了,再定个日子你们见见面。”
梁群高兴的同意了。
……
因为队里要修路,我们又说笑了一会,就赶紧回去了。
走到村口,我看我派的那四个社员已经在那里修路了,我心里非常高兴,第一次行使队长的职权就有群众响应、服从了,一种骄傲和自豪的心情在心里油然而生。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个23岁的上门女婿,到大闫湾还没有10个月,就被群众选成了队长,有的人在村子里干了一辈子,也没有当过队长。
当我跟凤娇走到他们跟前时,他们都笑着跟我们两个打招呼。
我对他们说:我们上午到街上办事,碰到熟人了,非要留我在他家吃饭,今天第一次干活我就迟到了。等会我来干活,下午干活我就不算工了,只记你们四个的每人半个工,你们把干活的日期都记好,过年算账时,咱们再对账。
我跟凤娇回到家里后,三妹凤巧对我们说:“妈妈和二姐在下冲的稻田里起田沟,铁锹都被她们拿走了。”
随后,我拿个镢头扛在肩膀上,嘱咐凤娇要她在家里好好的养胎,千万别下田干活了。
说完,我扛着铁锹就修路去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那几个垮塌的地方都被我们修好了。
临放工的时候我对那4个村民说:以后村子里哪个地方有需要修的路和修塘什么事情的给我说下,我年轻没有经验,你们多给我指导指导。
这时,有一个村民说老观塘西头的一个塘楼在漏水,得修一下,那是咱跟小闫湾伙的观塘,他们也得出人搭伙修。
我对他们说:“我现在就去看看漏的啥样,回头我跟学德小爹说一声,让他们队也派几个人来修。”
来到观塘埂上,我眼前立刻浮现出凤娇给我讲的1977年,大闫湾与小闫湾因为争水打架的场景。
在那次械斗中,陈少兵的两个哥哥都被小闫湾的人给打死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但却历历在目。
我走到西头的塘楼脚下,看到那个塘楼的确在漏水,可能是谁放水的时候塘楼没有踩实。
小主,
老观塘里还有大半塘水,现在天快黑了,只能等到明天中午天气热的时候再派人下去踩了。
我看到老观塘上下田冲的水稻都在黄梢了,心里激动不已,再有10天8天的就可以开镰收割了。
我刚走到家门口,正碰到陈天龙来请我跟凤娇,到他家去吃晚饭,明天跟陈少兵到余家馨那里去送大礼起媒。
听到我们说话声的凤娇,从院子里走出来了,她笑着:”表叔,我们搞错了,我爸说,明天不用单独去送大礼的,到初八上午起媒的时候连大礼带催嫁衣什么的,一起送过去就行了,省得你们两家都再破费了。”
陈天龙说:“你婶和小玉把饭菜都快做好了,不吃也是浪费了,赶快走吧。”他说着就要伸手拉我。
见他盛情难却,我对他说:“表叔,你先回去吧,我把东西弄了等会少兵从新阳南卖了猪娃回来我再去。”
陈天龙想了一下说:“那好吧,等会让小兵来喊你,你们可不许在家吃饭呀。”
我们点点头答应了。
随即我对凤娇说:“凤娇,咱现在就到陈少萍家里去,问下她跟梁群的亲事可以吗。”
凤娇说:”也行,问好了,明天就可以给梁群回话了。”
我们来到陈少萍门口,见她正在往屋里牵驴,这头驴是她们家磨豆腐用的。
陈少萍见到我们高兴的说道:“是哪阵香风把国勇哥,凤娇姐,都吹到我这里来了。”
凤娇走到陈少萍跟前小声的说道:“少萍,我跟国勇想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陈少萍一听说我们是来给她介绍男朋友的,她心里又惊又喜,随即,她的脸颊上就泛起了阵阵红润,然后,热情的把我们领进了屋里。
陈天达和陈奉魁正在豆腐店,收拾着今天磨出来的豆腐,陈少萍那个痴呆的弟弟铁牛正拿着一张千豆腐吃。
我们走到了堂屋里,陈少萍的妈妈也带着围裙从厨屋里走过来了。
凤娇就开门见山的对陈少萍母女说道:“少萍,你看在咱那个三岔路口收粮食的梁群怎么啊?他23岁,弟兄4个,1个妹妹,他爹妈40多岁,住六间茅草屋,没有外债,不穷也不富。你如果同意了咱就定个见面的日子,我们明天逢集就去给他回话,我跟国勇上午去给她说的这事,反正梁群是同意了只看你了。”
陈少萍羞涩的勾着头说:“人家是街上做生意的,能同意咱乡下的丫头呀。”
见陈少萍没有信心,我就对她说:“梁群愿意,我跟凤娇上午在他家里说的这事,他还请我们在你面前,多替他说点好话,成全你们呢。”
陈少萍的妈妈笑着说:“国勇,凤娇,我们两个没有意见,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她爹。”说着,她就向那两间豆腐店里走去。
不大一会儿,陈少萍的妈妈和她爸爸、爷爷,都喜笑颜开的来到了堂屋里。
陈天达要陈少萍的妈妈去炒几个菜,跟我喝两盅,还感谢我和凤娇给少萍操心了。
看着陈天达和陈奉魁对我少有的笑容,我心里也有些高兴,就对他说:“表叔,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别让表婶再炒菜了,我妈做好饭等着我们呢。吃了晚饭,我还得到我小爹家里去一下,让他明天也派几个人过来,把老观塘的塘楼踩一踩,塘楼在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