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达垂涎邱荣珍的美色,就利用他是生产队的豆腐匠的方便之机,给邱荣珍一些小恩小惠,再加上他送给她一些小礼物,再洁身自好的妇女,也经不住这些糖衣炮弹和甜言蜜语的进攻,不到半年的时间陈天达就爬到了邱荣珍的床上……
直到邱荣珍跟黄国章生了一儿一女后,陈天达和邱荣珍的地下恋情还一直维系着。
分田到户那一年,陈天达在他父亲陈奉魁的策划下,成功的怼掉了闫凤启的队长,他当上了大闫塆的队长。
分地那一年,他还力排众议巧妙的给邱荣珍分了一头漂亮的母老水牛。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天达跟邱荣珍的地下恋情搞的再隐密,别人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这两年,随着两家孩子的逐渐长大,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有所收敛,没想到在我今年最后的一次打更时,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他们又在偷情。
此时,我也在替黄国章感到悲哀,他跟我同是大闫塆的上门女婿,但婚姻生活,却有着不一样的局面。他在砖厂里独守空房,老婆却在家里与别人共度鱼水之欢。
近几年,黄国章可能想着整天晚上回家,第二天起五更再来窑厂里做饭,每天来回的折腾着麻烦,所以,他就索性的住到了砖厂里。
至于老婆偷人没偷人,他也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了,他也装着难得糊涂。只要孩子问他喊爸,老婆认他是丈夫,他也不计较这些得失,所以,他对老婆也就放任自流,睁只眼,闭只眼了……
看到陈天达翻进院墙有一会儿了,我在想:是放他一马,不要堵他,还是来个捉奸捉双呢?
按说像他偷情这事,我们打更的可管可不管。
如果捉奸在床,把事情给他捅出去了,对两个家庭的大人和小孩的影响都不好。
今天如果换着别人来偷情,我就直接走过去了,让他们随便去吧……
但是,陈天达不行,他这货太阴了,不借机整他一下子,抓住他这个把柄,他以后在大闫塆,说不定还会使出什么坏点子来为难我。
要不,现在突然翻墙进去,破门而入,来个捉奸在床,反正她的堂屋门也没有插上。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贸然去捉奸,有点对不起邱荣珍,她在我心目中还是一个挺不错的邻居的,她对我和凤娇都很好。所以,我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伤害她,只要把陈天达给制服了,攥着他的小辫子就算是达到了目的。
于是,我就准备在院墙外面堵他算了,让他知道我抓住他的把柄了。
正在这时,吕大为转第二圈过来了,我让他继续去巡逻,我一个人继续在这里蹲守。
凌晨两三点的天气是最冷的,我躲在院墙外面的砖头垛子旁边,既不能跺脚,又不能拍手的活动取暖,手脚和耳朵冻的麻木了。
我心里暗骂:这个刁老二在被窝里逍遥快活,却忘记了我还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呢,你能不能快点呀……
……
再说陈天达从门缝里溜进了邱荣珍黑灯瞎火的屋里后,邱荣珍轻轻的关上了堂屋门,然后牵着陈天达的手,捏手捏脚的走到了她的卧室。脱衣上床后,她小声的对陈天达嘱咐道:“小声点,两个孩子在那个房间里睡觉……”
……
又等了一会儿,邱荣珍的堂屋门终于悄悄的打开了一个小缝,此时的圆月正像西斜的太阳,清晰的照在她门朝西的房门上。
只见一张半拉脑袋在门缝里面往院子里看看,他见一切正常,然后他闪身出门,猫着腰的往那截矮院墙跑去。
此时,我也掐准了时间右手握着三节子手电,大拇指顶着手电的开关,准备蹑手蹑脚的向那截矮院墙跑去。
我见他跃身跳上墙头准备往下跳的一霎那,我猛地跑了过去,大声喊道:“抓小偷呀!”,随后,我把三节子手电一下子推亮了,雪白的手电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陈天达听我大喊抓小偷,又加之手电光一照,他吓的心惊胆战的,在跳墙的落地那一刻,一下子被湿泥巴给滑倒了。
他见我跑到他跟前了,连忙小声的哀求道:“是我,余队长,别喊了”。
我故意用手电在他脸上又照了两下,然后假装惊讶的说道:“哟,咋是天达叔呢,你黑更半夜里从人家屋子翻出来偷的是什么东西呀,要不喊社员出来看一看,省得人家说我私放小偷。”
陈天达连忙央求着说道:“我知道啥事也瞒不住你,我……不是偷东西的……我是……请你给我瞒着这事,别声张出去了好不好?”
我怕吕大为等会转过来了不方便说话,就弯下腰厉声的问他:“我问你:董支书的哥嫂来捞鱼的事,是不是你故意让他来捞的?然后又蛊惑陈天雄他们来找我处理,目的是不是想刁难我?”
陈天达愣了一会儿,心想这货咋知道那次捞鱼的内幕呢,他就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是怎么的,还有第一次举报王晓琴怀孕的是不是你,第二次举报我窝藏孕妇,计生办的人深夜到我家来搜查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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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举报王晓琴的是陈天虎,第二次举报你的是陈奉礼,他们举报之前都跟我说过,我只不过是没有劝阻他们,但我没去举报,天地良心可以作证。”
“你不但没劝阻,反而还在后面添盐加醋是不是?”
月光下,我看陈天达点点头。
我又继续问他:“我入赘到凤娇家里,处处都敬重你,还给你家少萍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婆家,你怎么处处都给我作对、给我使绊子呢,你觉得就是我不当这个大闫塆的队长,你还能当得成吗?”
“国勇,我知道啥事都瞒不住你,你做事公道,办事能力强,你们两口子的人缘又好,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回去也跟你父亲说说,别让他玩那些阴人的小伎俩,陈奉礼是咋法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你给他说,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事我就当做没有看见,赶快走吧,等会别人过来了,你就更难看了。”
陈天达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的保证道:“我们以后再也不为难了。”
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
这时,吕大为又转一圈过来了,他问我:“国勇,那个人是不是陈天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