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为就抱着女儿往洪老板跟前走了两步。
我看洪老板痴迷的看着凤娇走路的背影,我心想: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多看两眼,只要不心生邪念这也没事。
凤娇值得我最爱的地方除了貌美和身材窈窕外,就是她对人情世故的拿捏可以做到恰到好处。
一个女人会不会给丈夫长脸,其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看她对丈夫的朋友的态度上。
就像刚才,不用我吩咐的凤娇就知道做饭来招待洪老板他们。
凤娇也知道洪老板今天的作用,第一,只要我们把他招待好了,洪老板可能会出高价把我的猪娃买走。
第二就是我今天有求于洪老板,想请他带着吕大为学做贩卖猪娃的生意。
最关键的是洪老板能把我们余寨乡的猪娃,源源不断的运往外地,不仅带动了当地的养猪业,还能让我们多收行费钱,这真是一件三赢的事情。
洪老板看着凤娇忙着做晌饭去了,我又是他的老板,他看看我的这窝猪娃说:“国勇,你的这窝猪娃的确不错,这窝猪娃大小我给你50块钱一头,16个猪娃我给你800块钱你看怎么样?”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猪娃也合一块七一斤了,已经是当时最高的价格了,我也没有再跟他讨价还价,就接过洪老板给的猪娃钱。
随即,我指着吕大为对洪老板说:“洪老板,希望以后你好好带着我这个邻居。”
洪老板笑着说:“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是肯定的。”
接着,洪老板就对吕大为说:“贩卖猪娃的生意也不是手把手教的,每个时期的行情都不一样,全靠自己的悟性来做。买猪娃儿主要就是看猪娃的精神状态和毛色、体型,就像这窝猪娃儿样的,大小基本均匀,毛色和体型都好,这样的猪娃才好出手。我把你领上路了,一切都是靠你自己来做了。”
吕大为连连点头说:“谢谢师傅,是的,全是靠自己的悟性……”
之后,我把吕大为拉到一边对他说道:“都知道做生意的同行是冤家,你往他那里送一车猪娃,他就会少赚一车的钱。所以说,你做生意如果赚钱了,每趟多少给他一点钱表示一下心意,出门在外别把钱看的太重了,要知道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道理。还有一个就是同行的在给别人讲价钱的时候你不要插嘴,别人买不好后,你再去跟人家谈价钱,千万不能干挖人家墙角的事情。”
吕大为说:“我知道了,生意场上的规矩,我慢慢的就学会了。”
我的猪娃卖好之后,就对洪老板说:“咱们先到屋坐一会儿,等会吃了晌饭再装车吧。”
正在我们往屋里走的时候,陈少萍到我家来了,她进门就喊道:“国勇哥,听说猪娃贩子到你家来买猪娃了,我想把我的猪娃也卖给他,你们现在过去看看可以吗?”
看着陈少萍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走进了院子,我就想起凤娇跟我说的她跟梁群已经同居的事情了。想当初梁群跟她未婚同居的点子还是我给梁群出的呢,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她的肚子……
陈少萍似乎也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跟梁群的小秘密了,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勾着头从我们几个人身边往堂屋门里走去。
她边走边问我:“国勇哥,凤娇姐呢?”
我对她说:“凤娇不是在喂孩子,就是在做饭,你有多少个猪娃呢,少萍?”
“我家有12个,你们现在就去吗?”陈少萍问我。
洪老板的目光一直跟着陈少萍,他小声的问我:“她在哪住啊,咱们现在去看看。”
我对洪老板说:“她家在村子的北头,咱现在去看看,谈好价钱了吃了晌饭再去装猪。”
随即,我就喊着陈少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我跟洪老板齐同心和吕大为这一行6、7个人,离开我家就往陈少萍的家里走去。
路上,村子里的狗跟在我后面呲牙咧嘴的撵着咬我们……
我让他们几个走在前面,我一个人在后面断后。
这些狗子仿佛认识我一样的呀,我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棍子,用棍子指着它们,对它们厉声的吼了几句。说也奇怪,那些狗子不知是被我的气势给吓着了,还是咋的,它们都纷的夹着尾巴走了。
我们几个说说笑笑的就来到了陈少萍的门口。
此时,陈少萍的爷爷陈奉魁的手里正夹支烟卷,蹲靠在门口的一棵树上在晒着太阳。
他看我们一群人向着他门口走来了,他就站起身来看着我们。
洪老板小声的对我嘀咕了一句:“这个老头看着怎么是阴阳怪气的呢?”
……
我对洪老板点点头,就迎着陈奉魁的目光走到他跟前,笑着对他说:“表爷,在门口晒太阳呢,少萍说你们家想卖猪娃,让猪娃贩子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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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魁也向我走来了,他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道:“国勇啊,还是你的头脑不简单呀,你为了你窑厂里用电方便,听说你给咱大闫塆争了一个什么项目。从咱队里加工房那里,往北大塘架一条三项电线抽水灌溉用。今天吃了早饭,电管所里的人来通知他们放树了。不管怎么说,咱大闫塆还得感谢你这个好队长呀。”
难怪连洪老板都看出陈奉魁阴阳怪气的样子,听着他的讥讽和阴阳怪气这番话我心里虽然很是厌恶,但我还是笑着对他说:“是吗,表爷?电管所今天来勘察路线了,这是好事呀,以后北大塘东西两边膀子上的麦田抽水栽秧也方便了,不仅我们沾光了,咱这队的社员也都跟着沾光了。”
陈少萍也听出了她爷爷阴阳怪气的话语,她见我没跟她爷爷一般见识,就过来给我赔不是:“国勇哥,你千万别生我爷爷的气,我爷爷说话打人,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也都懒跟他一样的。”
随即,陈少萍又跑到陈奉魁跟前对他说道:“爷爷,你都那么大年纪了,以后说话别那么出口伤人不行呀?你知道国勇哥为了弄这趟电线他费了多大的劲吗?我可以说,别说是我爸爸了,就咱大闫塆任何一个人当队长,都不一定能弄来这趟电线,你这样的说话不怕国勇哥伤心吗。你的嘴就像一个大染缸,再好的布到里面就得变颜色了。”
我看陈少萍一个劲的在数落她爷爷,我就劝他道:“算了,少萍,他年纪大了,我只当是没有听到,别再说他了。”
我们几个说说笑笑的就走进了陈少萍的院子。
陈少萍的父亲陈天达在街上卖豆腐还没有回来,她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