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伏天农活少了很多,种田人基本清闲了一些,别处的大多数农户已进入了歇伏状态。
但是,大闫塆的人们依然非常忙碌,有一大部分劳力在我的窑厂里干活,还有人跟着闫凤良的建筑队在乡下给别人盖房子,挣点工钱增加收入。
像闫凤启、周金昌这几家种烟的农户正忙着打烟、辫烟和炕烟,暑假期间孩子们都放假了,他们也正好可以帮助父母打烟、辫烟,干些手头活儿。
今年炕烟煤的生意也基本结束了,在闫寨大队我只放了10车的炕烟煤,剩余的10多车我都交给曹辉和陈少梅他们放的。他们粗略的算了一下,这10多车煤除去费用可以赚1万多块钱。
有一次,陈少梅高兴的对我说:“国勇哥,我赚的这些钱其实也算是你给我的,你如果不让给我们那些生产队的炕烟煤,我们也就没有地方卖煤,根本就不可能赚到这么多的钱,改天我和曹辉请你喝酒,再给你一点信息费。”
看着陈少梅忽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和洋溢着新婚幸福的俏丽的脸蛋,我心想:只要你爷爷和你爸爸记着我对你们的好处,别在背地里对我使坏,我就心满意足了,从来没有想过问你要信息费的……
因为今年调整土地的风声早已放出去了,在大闫塆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进田地的农户也都期盼着早一天能够进到田地。
对于那些往外退田地的农户,或是分到好田好地的农户来说,他们真心不希望再重新调整土地。
于是,退田地的农户与进田地的农户,就像两个派系在暗中较劲,暗中串联跟自己利益相同的农户抱团实现共同的目的。
特别是退田地的农户们更希望这次调整田地的事情腹死胎中。
因为今年调整土地的事情,我已经主持村民开了一次动员大会了。
会上并没有村民公开反对这次调整土地的事情,那些不愿意调整土地的农户只是摆出各种理由和难题,来阻止这次调整土地的进行。
他们说,村子里的自留地怎么处理,菜园子又怎么分配,参加工作吃商品粮的人员和民办教师转成公立教师的人员,他们要不要退出自己的田地等等非常棘手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这次大动田地也是势在必得的事情,如果动不下去田地,我这个队长就不能服众了,更没有什么威信可谈了。
那次分田地的动员大会上,有一大半同意大动田地的农户,只有极少数的农户有点抵触情绪,还有一些保持中立的墙头草摇摆不定的农户。
第一次开会就是分地摸底,我做到了胸中有数。因为全国分田到户的时间基本是一致的,所以,我们余寨乡包括新阳市内基本也在这一年实行土地大调整的。
我领着洪老板那些猪娃儿商贩下乡买猪娃儿时,也碰到了别的村庄大动田地的事情。我就过去向他们讨教分田地的经验,虚心的向他们学习,渐渐的在我心里形成了一套大动田地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