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那个年代,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如果这份婚书还不能证明的话,你大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苏谨言,你问问他,敢不敢承认。”
汪沁接过豆豆递过来的婚书,眼神复杂地伸出手,轻抚着苏谨言三个字,这是她多年以来养成习惯。
凝视着汪沁的动作,苏逸摇摇头,不用打电话,他信了。
“我替我爷爷,先和奶奶您道个歉,当年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我爷爷做的不对,但……但您不应该找我爷爷去吗,把我绑来算怎么回事,我是无辜的啊!”
望着自己被捆住的四肢和略感羞耻的大字型姿势,苏逸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老一辈的恩怨,为什么倒霉的是他。
汪沁苦笑着摇头说道:
“你爷爷他,新婚前夜,出逃上京,毅然决然参了军,让我孤身一人面对所有人的嘲讽与指责,我苦等了他六年,以为他总会回心转意,回来娶我,可最后只等来他身死战场的消息,连尸首都找不到,如今,你的出现,让我彻底沦为一个笑话,苏谨言不光活着,甚至还娶妻生子,家庭美满,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置身之外!而我却要承受他给我带来的苦痛……”
泪水滴落在她手中的金质婚书上,滑过上面的一字一句,所有的海誓山盟在这一刻都变得尤为可笑。
苏逸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关于他爷爷的参军前后的事,小老头的光辉事迹,让他都自愧不如。
爷爷啊爷爷,您……哎……
苏逸无语了,同时他也从汪沁的话中捕捉到很多信息。
爷爷原来不是南城土着,而是从上京逃婚出来的,去南城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在部队里结识了二爷周永年。
而爷爷的身世也能从这张纯金打造的婚书上窥见几分,同时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苏逸的心里。
“所以你抓我,是为了报复我爷爷?”
汪沁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我将如何报复他?”
苏逸叹了口气,认命般有气无力道:
“还能怎样,无非是用我作要挟,逼爷爷来找您,到时候,爷爷也只能任您处置了呗,可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爷爷不来呢,您总不能一刀把我给宰了吧,那我作为人质不就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