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
苏逸大致确定了手枪的位置。
屁股没有,胸口没有,大腿内侧也没有。
杨梦鸽能够贴身藏枪的位置,全被他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枪在哪。
现在剩下唯一没有被查过的地方。
只剩被她扎起来的发髻内了。
杨梦鸽今天挽了个很大的发髻。
浓密的黑发间插了根金色的发簪用来固定。
苏逸大概比划了一下,发髻的大小,正好可以拿来藏东西。
他刚想松开手,尝试触碰。
怀中的杨梦鸽却在这时突然转身
手掌捧住苏逸的脸,美眸里滚动着泪水,感动之余,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你真的愿意接受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吗?”
苏逸心中暗骂,这娘们儿身上的戏真足,知道自己一双玉臂千人枕,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说出来,真哈人……
可他嘴上还是说道:
“我说过,我不在乎,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放心,只要你和之前的人和事一刀两断,再跟我回苏家,我保证,不会有人敢再提之前的事。”
苏逸的话,让杨梦鸽再也控制不住,抱住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似是要将一个离婚女人的苦水借着泪水,全都倾吐出来才善罢甘休。
“以前,我认为一个女人想要经济独立,摆脱成为男人附属品的意义是件很容易的事,可当我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好不公平……尤其是离了婚的女人……我受够了……”
杨梦鸽哭喊着,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瘫软在苏逸的怀里。
她趴在苏逸耳边,呢喃道: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之前的自己大错特错,我并不是想要经济独立,摆脱男人,而是这么多年里,我并没有遇到一个能让我真正抛下一切全身心依靠的人,苏逸,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我是个女人,我也想被人保护,我不要名分,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泪水打湿了苏逸的肩头。
杨梦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将自己赤裸裸扒开,毫无保留的吐露心声,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的话里,有多少真话,苏逸不得而知,他也懒得去验证。
路是自己选的,又没人逼她这么做。
口口声声说想要摆脱男人,可干的事,却抽象地让人丁寒。
“不哭,不哭,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你相信我……”
苏逸一边昧着良心说着安慰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