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朝盘子里抓了一把。
见灌得差不多了。
苏念言放下手中的酒瓶。
说出了她今天来的原因。
“姜伯伯,我问您个事。”
小老头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嚼了几下,醉语道:
“好侄女,你问!只要是你姜伯伯知道的,我肯定说!!”
苏念言浅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我父亲他醒了。”
“呦!这是好事啊!就是……哎……”
姜淮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似是伤感岁月不饶人,给自己满上杯酒,一饮而尽。
“承孝他太倔了,要是早点配合治疗,或许……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姜淮的一句承孝,让苏念言有如醍醐灌顶。
她之前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父亲的字。
只记得有个孝。
“承孝,是我父亲的字吧?”
“是的,不过现在应该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了。”
苏念言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父亲他,愿意接受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了。”
姜淮一听,快要送到嘴边的红烧肉当即掉在了面前的碗里。
“真的!那头老……咳……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本是说老倔驴的,可想了想,当着人闺女的面,有点不太好。
苏念言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是的,说来也奇怪,我父亲之前一直很倔,不肯配合治疗,直到昨晚,我将您和那位叫奉德的老先生去看望他的事告知后,不知怎的,他当即改变了主意。”
姜淮喝酒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酒杯放到了桌上。
“是吗,看来承孝终于想通了。”
苏念言站起身,替姜淮斟满一杯酒后,恭恭敬敬地举起酒杯,感激道:
“姜伯伯,我敬您一杯,要是没有您,我父亲也不会改变主意,您是苏家的恩人。”
说罢,杯中酒被她一饮而尽。
姜淮撇了撇嘴,望着手里的酒杯,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你们苏家的恩人,好侄女,你太抬举我这个老东西了……”
说罢,姜淮面色凝重地抽出根烟,叼在嘴上。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陷入到回忆当中。
“你该感谢的,是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