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醒了。
再次咳嗽两声后,她咂么了两下嘴。
口中还残留有流食的味道。
不是很好。
苏逸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一股钻心的疼痛兀自传来。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周粥是真的醒了。
他激动到热泪盈眶。
随后紧紧攥住周粥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细细感受着来自她的体温。
周粥自认为很幸运,因为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苏逸。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你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变成了一个烦人的话痨……”
周粥笑了,笑的很恬静:
“你长胡子了……好扎手……”
苏逸破涕为笑:
“嫌扎手,那我去刮掉好不好。”
他已经三个多星期没刮胡子了,现在的他下巴像个刺猬。
周粥摇了摇头:“不要……很好玩……”
说着,她还捏了捏苏逸的脸,脸上笑容更甚。
“那就不刮了,以后都听你的。”
他还趁势亲了一口周粥微凉的手心。
泪水滴落到她的手背,热热的。
“你哭啦,小哭包,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呢。”
周粥已经很久没见到苏逸哭过了。
他在为自己流泪。
都说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尤其是苏逸的泪,在她心里,比任何东西都值钱。
她很开心。
苏逸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这句话,好像是他之前嘲笑周粥时说的。
云城森林别墅那天,他用吉他,弹唱了一首《冬天的秘密》。
周粥听完后哭的像个孩子。
“明明你才是那个哭包,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还在嘴硬,你的鼻涕都下来了。”
她一向乐于拆穿苏逸的谎言。
苏逸俯身凑到周粥面前。
满眼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他咧开嘴,“都是你惹的,你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