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
“嗯?进忠啊,下边跪的是谁?”
进忠虚扶了皇上一把:“回禀皇上,好像是七贝勒比摔跤赢了蒙古人,来找您讨赏呢。”
“好!永瑜,朕的好儿砸~”皇上喝的舌头都直了,一看就醉的不轻。
“皇阿玛,儿臣想请旨赐婚,迎娶察哈尔部达延汗的三郡主为嫡福晋。”
一个拥有继承权的皇子,还是皇后的嫡子,与蒙古郡主结亲,就意味着放弃继位的可能。
皇上瞬间酒醒,神色晦暗不明的扫过在场之人,尤其是永瑞和其母妃,想看看是谁撺掇的自己儿子,做出如此叛逆之举。
夺嫡,一个每朝每代都逃不脱的问题,更是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罪魁祸首。
可对于皇帝来说,皇子一旦开始夺嫡,就意味着年华老去和帝位不稳。
这是享受过权势滋味后,皇帝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自圣祖爷之后,鲜有给皇子赐婚蒙古出身的嫡福晋,即便是宗室,也只有少数盛京那边的郡王,贝勒愿意娶蒙古贵女。
毕竟看在蒙古人丰厚的嫁妆上,还是值得一娶的。
先帝甚至只纳了一个蒙古贵女为嫔,不宠幸,也不为难,就摆在宫里当吉祥物。
到了本朝,后宫唯二的两个蒙古嫔妃,一个投靠了慧皇贵妃,一个万人嫌,入宫多年,仍在宫里艰难求存。
蒙古人便歇了要将女儿嫁入皇室的心思,只是在公主抚蒙之事上咬死了不松口。
所以永瑾提出要娶蒙古福晋,才显得如此惊世骇俗。
“哦?永瑜是在哪认识察哈尔部的郡主啊?”
“回皇阿玛,上次来木兰围场,儿臣就跟三郡主摔跤赢了她,方才我俩又比了一回,这回是她赢了儿臣,于是儿臣心生佩服,就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