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却知道,永瑞是太重感情,即便是一些勉强沾边的,也想要照顾几分。
有这么位出身尊贵,兵强马壮的郡王爷压阵,再配上几个能干实事的汉臣,扬州盐务海晏河清指日可待。
至于苏州这边......
“侬讲啥子?嘎谁去?”
皇上没听明白,太后也一头雾水。
进忠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拽拽她的袖子小声提醒:“你说的是方言,皇上和太后听不懂。”
舒乐用官话重说了一遍:“你说啥?你想让我家忠忠子去给你查织造署的烂账?”
永瑞看见舒乐突然攥了个杯子,瞬间就把自己是皇上的事给忘了,却牢牢的记得永瑜小时候偷跑出去,差点摔断腿那次,被暴怒的姨母一个巴掌扇掉两颗牙的事。
永瑞自然不知道,那回是正好赶上永瑜在换牙,扇的劲儿又大了点,就提前让那俩牙告老还乡了。
后来偶然见过姨母用两只大铁棒捶打一块牛肉,愣是把十几斤的牛肉,锤成了肉泥。
所以永瑞只知道,不能惹姨母生气,否则轻了掉牙,重了被打成泥。
高曦月还愣神呢,就被好大儿拽到身前当了挡箭牌,深觉舒乐说儿女都是债这话太对了。
入夜后,舒乐越想越气,把熟睡的进忠拽起来。
“心肝儿,祖宗~我困着呢,咱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啊,你再熬夜又该长黑眼圈了。”
“你还睡得着啊,我着急上火不都是为了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