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值,眼瞧着天阴的不行,定是要下雪。
南星用小砂锅,熬了猪肝粥,里头切了半块姜片进去,喝了能暖胃驱寒。
炉子边上烤上十个糖心芝麻火烧,用油纸包好,又从炉子里头烤的红薯扒拉出来两个,拆掉锡纸,也用油纸包好,一起放进食盒里头。
她顶着呼啸的大风去敲进保的门,这兄弟俩不知道怎么安排的,竟然不在一块儿值大夜,一个当值另一个就在休息。
“进保,麻烦你跑一趟,我不方便过去。”
进保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嘴上不说不乐意,脸上可是没个笑模样。
“喏~羊肉大葱的馅饼,两斤呢。”
“哎呦喂,南星嫂嫂太客气了!咱又不是外人,有事儿您吩咐就成。”
南星佩服这吃货的变脸速度,怪道进忠总说自己养了个不孝子呢,确实稚子心性。
御前的太监待遇还是不错的,在后殿有一间专门用来休息的房间,里头全天烧着炭盆,随时都能喝口热乎的。
晚上值夜的时候,每人轮班站一个时辰,就能回这屋歇半个时辰。
同样是蓝衣短褂小太监,进忠一值夜就有人给送夜宵,还换着样的送,回回馋的大家伙儿肚子嗷嗷叫。
还有他当成宝贝的那手炉,本是内务府四百文一个的玩意儿,可架不住那兔皮套子上栓了个同心结穗子。
刚一入秋的时候,进忠就穿上了软猪皮的靴子,今儿更气人,他竟然戴了一副细线织成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