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臭钱,田庄铺子,高门大宅,还真是一无所有。”
魏嬿婉捏紧了衣角,视线正好落在他手上的极品羊脂白玉扳指上,神色愈发挣扎。
这样的希望,和她盼望的那种,好像不太一样。
进忠假装不知,将伞塞给她,自己高视阔步,昂首挺胸的往启祥宫走。
暗夜独行,月色照在他的斗篷上,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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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试探的摸了把自己身上,虽然也是湿的,却明显是来时淋的雨,回来这一路竟再没被浇到半分。
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捏着手里的伞柄,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即便是云彻哥哥,也从没给自己这样撑过伞。
更何况云彻哥哥家里是那样的情况,又是个攒不下银子爱喝酒的,跟方才散发着淡淡清冽雪松香气的进忠公公一比,好像只剩下能生孩子这一个优点。
刚一进宫门,就见贞淑对着进忠公公极尽谄媚的奉承讨好,那薄薄的荷包里头,想也知道装的是一等红封的银票,起码有五十两。
魏嬿婉嘴巴一瘪,自己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能攒够五十两,可对人家来说,只是轻而易举就能经常得到的东西。
“伞还我。”
“啊?”
进忠伸出那只戴着扳指的手,嘴角依旧沁着邪里邪气的微笑:“杂家好心替你说话,你还想昧了杂家的伞不成?”
贞淑一把夺过魏嬿婉手中的雨伞,顺势推开她,双手奉上雨伞。
“进忠公公别生气,这丫头蠢笨,回头奴婢责罚她。”
进忠接过伞柄,感受到上面的余温,心中的怜惜到底没压住。
“不用了,都是做奴才的苦命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贞淑闻言虽有不悦,脸上却半分没露出来,顺着进忠的话应下,恭恭敬敬的送他出去。
谁不知道御前副总管进忠,是最近几个月,皇上面前最得脸的奴才,平时想巴结都没门路,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贞淑万万不敢得罪。
魏嬿婉托他的福,总算是过上了几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