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从一块满是凝固鲜血的地板上找到一个弹孔，用匕首将嵌入里面的弹头给挖了出来。

这个房间巡捕房的捕快们已经搜查过了，地上的弹壳还有弹孔中的弹头都被取走了，唯有这一处，当时因为林明的尸体趴在地面上，挡住了这个弹孔，捕快们并没有注意到。

后来搬走林明的尸体之后，也没有仔细检查，这才被忽略掉了。

捏着手中有些变形，还残留着鲜血的弹头，渡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说道：“不过罗队长你有句话说得对，这个家伙的枪法真的有够差的，开始的3枪只打中了一枪，还情有可原，可在近距离补枪之下，竟然还有3枪打空，只命中了1枪，偏偏就是这一枪却恰好打中了林明的心脏要害，真不知道该说是那家伙运气太好，还是林明的运气太差。”

渡边的话音刚落，罗队长就在旁边大声说道：“渡边太君明察秋毫，只是看了一下现场环境，就完美还原出了当时的情况，这份能力放眼整个特高课甚至是宪兵司令部，都算是少有人能及，难怪渡边长官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侦察股股长的位置。”

“好了，不用拍我的马屁，这只不过是一个特工人员的基本素养罢了，特高课里面能够做到的人很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罗队长的夸赞，渡边虽然嘴里说得谦虚，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说明他的内心其实是相当受用的。

“对了，罗队长，据林明的司机说，昨天晚上送匿名回家的时候，不是还有一个舞女吗？巡捕房说他们只看到了林明的尸体，并没有看到什么舞女，给我把她找出来，哪怕她与这件事情无关，起码也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对我们很重要。”

“渡边太君放心，根据司机的供述，我们已经找到了林明昨天的去的那家舞厅，相信很快就可以把那个舞女找出来。”

渡边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从弹头来看，凶手使用的应该是M1911手枪，弹匣容量7发，屋子里有6个弹孔，加上留在林明体内的那颗弹头，正好是7颗子弹。”

“或许凶手想过给把舞女也一并灭口，不过他手枪里的子弹打光了，又没有携带其他武器，枪声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凶手急着逃离现场，这才让那个舞女逃过了一劫。”

“接下来只要找到那位舞女，就能够验证我的猜测，不过我倒是倾向于这个凶手就是一个入室偷盗的盗贼而已，如果是专业的杀手，不会表现如此之差。”

“渡边太君英明，请您放心，我们侦缉队一定尽快把那名舞女给找出来。”

“行了，我们走吧，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向课长汇报，其他的等找到那个舞女再说。”

“是，渡边长官。”

一行人重新将房门关闭，离开了现场，至于房门上被破坏的封条，可没有人会想着去将其恢复。

渡边、罗队长带着几十号人，一路回到公寓大门前，上车离开，就如同他们来时一般。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渡边和罗队长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对面旅馆二楼的一个窗户旁边，宋勉举着一个照相机将他们给拍了进去。

照相机在情报工作中的用处可是不少，徐长安当然不会忘记，早就让陈山买了几架回来充当样品，将系统商城中的商品激活，在让宋勉前来监视的时候，就专门给他配备了一架，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