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妍和谢玉春回到谢家时,给谢老夫人诊脉的郎中已经离去。

谢老夫人躺在床榻上,听见外间的通报声,立刻捂住了心口。

“哎哟,我这心口好疼啊,头也晕,玉睿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怜我一大把年纪,怎得过个生辰,还要自己盘算啊?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谢玉睿和陈云棠连忙上前安抚。

院子里,阮书妍和谢玉春交换了个目光,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看样子,我们得做些让步了。”

谢玉春眸子微动:“这是我的事。”

阮书妍笑笑,对于谢玉春的表示并无说法,想从她身上攀咬好处,那就得做好竹篮打水的打算。

有些东西她能给,但绝不会让人算计。

两人踏进屋中,还在床榻边沿的谢玉睿注意到,立时冲向谢玉春。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生辰,你作为长子不管不问,弄得母亲操劳过度,气急攻心而晕倒,谢玉春,你对得起母亲的辛劳吗?”

他抓住谢玉春的衣领,作势要动手。

“住手,别动你大哥。”

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的目光移了过去,靠在床边的陈云棠迅速上前,将床榻上的人扶了起来。

“母亲,你感觉如何?”

谢老夫人捂着心口,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冲谢玉春招手:“你到前面来。”

谢玉春眉眼泛冷,锐利的眸子落在谢老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要上前的意思。

谢老夫人瞧着,手指不由抖了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谢玉春没有应答,又将谢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给母亲诊治的那个郎中,是一直给您诊平安脉的那位吧?”

谢老夫人眼神一闪:“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他一直给母亲诊平安脉,却没发现母亲身上有疾,说明他医术不精,这等庸医,如何能看透母亲的情况?来人,去城东存善堂请郎中,要快。”

存善堂三个字出来,谢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谢玉春,你这是怀疑你的母亲?”

谢玉春淡淡地说:“母亲说笑了,我这不是怀疑,而是为您着想,今日能为一件小事就气急攻心,他日真出了大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