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帝抽走朝廷正常运转所需的官员,各部门官员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异议,但太常寺的官员负责帝陵和祭祀礼仪等方面,这帮人就是干这个事情的,缺几個少几个对朝廷没半分影响。
诸多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安排了下来。
这甚至没有引发一丝丝阻拦。
淮南王还在长安城,新帝已经离开长安城很远了。
“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为了避开淮南王!”
李广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希望新帝有祖宗保佑,这样才不至于外出祭祖一趟,回长安城时却发现皇位已经换了人。
对于新帝来说,对方的亲信太少了,对方钳制群臣的手段也太少了。
如果没有大量忠心的官员围绕左右,帝王实际上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而新帝要吸引到大量忠心官员,对方必须能拿出足够的利益才能汇聚人才,而不是单单凭借一千石又或两千石的官员基本俸禄,毕竟朝廷重臣中就没有谁缺这上千石的黍米粮食。
景帝看似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皇朝,但这个皇朝诸多处并不由帝王掌控。
“如果淮南王上位,朝廷中肯定要大换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诸多大臣谈妥,他谈妥的话怎么就没找我,难道他看不上我,说来我没了震天箭,被他看不上或许也有可能?”
李广的心思不多,但他也并非全然没心思,否则他也不用依附于大汉朝廷。
他心中患得患失,直到太史令司马谈提着一支笔和一卷竹简过来,李广才迅速回神到警戒状态。
“李禁卫长,情况怎么样?”司马谈随口问道:“要写平阳侯下毒弑杀君王未遂的事吗?”
“你……希望我将来在你们笔下不是太惨吧!”
听到司马谈嘴里的话,李广只觉这帮史官就是疯子。
这帮人不搞事情,但这帮人非常喜欢记载各种矛盾的事情,只要涉及朝廷和民生的矛盾,这帮人会全部记载上去。
李广也看过一些相关的史料,他就没发现里面有多少件好事,要么这个君王无道杀了某某大臣,要么就是某某不甘皇朝统治的黑暗,从而揭竿而起,又有某某国君行事荒唐。
寥寥数语,这些人几句话的记载就会给予后人极为直观的印象。
史书上那些人平常做的好事不清楚,但坏事准是一个不落。
“东方学士身体安康,除了浊气不断导致身体难于动弹,他当下没什么毛病”李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