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没有去问郑山河为什么说自己被穿心而死,结果现在却依旧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只是问了郑山河另一个问题。
“红眼杀人,你也杀人,有何不同?”
郑山河没想到钱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回答的却是不假思索。
“我从不滥杀无辜。”
“那你怎么知道红眼杀的就是无辜?”
“杀的太多了,里面或许会有些该死的,但绝大部分应该都是无辜的。”
“是因为杀的太多?”
“不,是因为滥杀。”
钱成明白了郑山河的意思,他又指了指自己所带的墨镜。郑山河送自己这东西,明显就是为了遮挡自己的那双红眼。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郑山河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扣子慢慢扣上。看着钱成慢慢的说道:
“这墨镜,你今后还是尽量一直戴着为好。今日我不杀你,但在外难免会有亲人挚爱被红眼所杀的人,满世界寻找红眼眷属,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存有理智,又或者只是尚未升格的眷顾者。”
“人被杀就会死,我是如此,他们也一样。”
钱成闻言,墨镜之后的双眼变得阴沉下来,语气中也带上了森森寒意。
“哼,你以为他们要杀你,是会像我这般堂而皇之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幼稚。可能他们和你擦肩而过,就突然给你一刀,你能防的了?”
郑山河轻哼了一声,说着一种可能,钱成默然。
“而且不光是这些寻仇的人,还有一些组织,有的可能想要杀掉你,有的可能又试图让你加入他们,还有的会尝试将你镇压,又或者捉去做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真红眼>所可能对应特殊区域的线索。
总之,很少会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路过,而不对你产生任何的想法。”
“那我还是戴着吧,谢谢郑少主的礼物。”
那该怂的时候就得怂,钱成叹了一口气,朝郑山河抱拳感谢道。
“一副墨镜而已,谢就不用了。只是自从卫馆主当年从<归去来客栈>中回来之后,就变得和从前大不相同。这次他将心丝给你,我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不会让我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去吧,你的同伴还在前面等你。”
钱成转头,赵白鹤站在远处的阳光之下。见他望来,傻笑着朝他用力挥着手。
“来了!”
钱成和郑山河道了一声别,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