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等得久,不如说他不搞点事情就不舒服,觉得没有给足这些地主老爷压力。
所以哪怕何老爷已经让人给这百名官兵提供吃喝酒水,牟安嘴巴一抹,还是带人在村里开始闲晃。
就算村民们已经紧闭房屋,屋外的东西仍然要被乱丢乱踹。
这些兵痞们还大声喊话给村民们施压,告诉他们要是不给大军提供粮草,届时几万大军就要入驻南村,你们的房子和人力全都要被征用。
别说牛、骡子、驴、马了,就算你们家里的3岁小儿都得去割草干活。
到时候篱笆拆了烧火,草席收走拿去给大军搭帐篷,家里的锅碗都得收走给大军用,筷子都不留下。
村民们躲在房屋里吓得瑟瑟发抖,捂着嘴只敢流泪不敢出声,仿佛能感受到几万个这样的兵痞来到家里时的那种绝望。
吓到了村民之后牟安很满意,然后就往南村的延寿教驻地那边走。看到都这么久了还有人在扶之前被他们踩过的苗,都哈哈大笑。
然后他们又直接往田里走,以欺负农人为乐。
“不许踩!”
“走开,那是麦子!”
随着喊声,延寿教的教众们开始往这边聚集,大家看着这些兵痞眼中流露出恨意。
只是民不与官斗的想法根深蒂固,大家除了捏紧锄头之外,是不敢因为一些苗被踩就上去和腰里别着刀的官兵斗的。
牟安见到人越聚越多,却根本不怕,一些农民敢把自己怎么样?
但他还是有些吃惊,这延寿教的农民手里拿的都是一水的铁锄头,这教竟然如此豪富。怕不是极有油水?
于是牟安往延寿教驻村营地的脚步加快了,只用恶狠狠的眼神就让教徒们让开了路。
牟安来到南村延寿教的排屋前,看到一排排看起来很新的大屋,还有外面的几口井,故意大声说道:
“此处甚好,恰好可以留给大军驻扎。这些井可以烧水做饭,这些屋就留给咱们正兵来睡,你们说可好啊?”
跟着他的兵痞们嘻嘻哈哈都喊好,盯着周围延寿教的教众们看,从他们气愤的表情中获取欺压他人的快感。
“这里是延寿教的地方,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