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到的时候,令泰清身为知州,还特意站起来前去迎接,让周宇说了好几句不敢不敢。
可令泰清还是把着周宇的手臂以示亲近,坐下时也是一起坐的客座,没有自己坐到上位,将双方分出地位高低。
令泰清开场先叹了口气:“唉,周贤弟却是不知,这些天我是焦头烂额,想要查找杀害曹公公的真凶,忧思难眠啊。不知教主你有什么消息吗?”
周宇心想突然称呼我贤弟,这是称兄道弟的意思?
他说:“我也没有什么消息,不过不是都说是翻天鹞做的事吗?”
令泰清一听就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就是流寇翻天鹞做的。只是他们为何要曹公公的命,这事定有幕后黑手,贤弟觉得呢?”
周宇理所当然地说:“那一定是与曹公公有仇,或者有利益冲突的人。咱们不知曹公公的人际关系,瞎猜也没用。”
令泰清一听又点了点头:“贤弟说得不错,现在我也只能把那地主一家人交上去抵罪了。朝廷肯定还会派人下来审问他们,到时候就看他们肯不肯出钱过这一关了。”
周宇说:“事关生死,相信他们也会拿出全部家底保命吧。”
令泰清和周宇说了三两句就把曹公公被杀这件事情定了下来,仿佛周宇也是冕州的半边天,他这个知州在和周宇商量着办事。
周宇也丝毫不客气,根本没有说什么不敢,进行什么推辞,让令泰清见识了一番背靠数万教众的锐利。
但令泰清何尝没有对周宇本身法术的畏惧。他甚至怀疑自己就算埋下刀斧手,到时候摔杯为号刀斧手扑出来,说不定周宇直接变成一根木头,真身在哪儿都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就等着和曹公公在地府作伴吧。
既然人家胆子大奈何得了自己,自己又奈何不得人家,令泰清也只能在心里把周宇当成了冕州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不和周教主商量着办,接下来摊派的事情难道就不办了?
令泰清不觉得自己能一个人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