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决定派人接触一下延寿教的教主,如果有什么误会说开最好。
如果说不开,就说明对方可能是己方不知哪一个竞争对手的白手套,在这里把中粮的传统市场咬下来一块。
今后安右道、冕州干旱粮价飙升的时候他们才会现出身形、露出獠牙,在这个地方大举售卖高价粮吸金。
他们派魏明继续担任粮车队首领北上送粮,将功折过。另外派了一个人前去求见周教主,看看双方能不能弥合矛盾。
此番作态已经证明,中粮的东家们没有什么锐气。他们还在以商人做生意的想法看待这场竞争,殊不知延寿教哪里会让他们在冕州把持粮价定价权。
要知道等秋收的时候,许多农民都要被粮商盘剥的。那时候粮价低,农民为了筹钱交税、还债,都得不得不在粮价低的时候卖粮换钱。
这些粮最终会在粮商的粮仓里等到合适的时候、季节翻倍又卖出去。
周宇怎么舍得让粮商用低价收走那么多粮,他必须牢牢地把冕州的粮食全留在自己的手里,最次也是留在冕州。
这一场和中粮的竞争是迟早会到来的,只不过因为双方在寺庙购粮生意上的摩擦而提前爆发了而已。
周宇此时却不知道中原粮仓又派了粮车上路,也派了人过来想和自己谈。他现在正在和令知州喝酒呢。
没办法,谁让令泰清高兴呢。他的官袍保住了!
随着北镇抚使范兴范大人回京呈上调查结果乃是意外,加上冕州的摊派又完成的又快又好,因此收到了1万2千贯贿赂的厂公大人痛快地批准了这件事就是个意外,和令泰清干系不大。
令泰清虽然受到了斥责,但是官还在。并且还意外得到了一个可办可不办的差事。
因此他请来周教主这个帮忙催缴了朝廷摊派,帮他最终保住官位的,冕州不可或缺的人物一起饮宴,庆祝一下。
令泰清举起酒杯:“周教主,此番我冕州不仅平安度过难关,并且并未伤到元气,教主你有大大的功劳啊。”
周宇举起茶杯:“请恕我以茶代酒。此番还是仰仗知州大人运筹帷幄之力,我能做的实在不多,只是帮忙打打下手。”
令泰清大笑:“教主谦虚了。来,大家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