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抬手几秒钟的润笔费轻松就抵一个农民一生在田地上所获得的收入,官大一点名气大一些,拿到的钱还要多。
他们这些厂卫比不上文官们,但也能出席出席宴会,替人站站台,借借威风给别人来收钱的。只要让一些眼皮子浅的人以为人家在京里也有关系,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周宇以前懒得做拉虎皮做大旗的事,否则他拉上知县、知州为延寿教站台都轻而易举。
只不过他们是朝廷官员,到宴席上的时论规矩就是以他们为主了,周宇必然要低人一等,反而得不偿失。
所以反正都要宴请范兴,他干脆就一鱼多吃,自己当主人宴请京城来的五品官,他当主客,让一些脑子比较僵硬,还接受不了延寿教的官员、地主们想想明白延寿教可不是他们眼里的泥腿子。
顺便也某种意义上把范兴和自己进行了一些捆绑,让他万一想要上报延寿教走私战马的事情时,不至于什么顾忌都没有。
范兴哪里不明白自己多次公开出席周宇的宴席,将会导致在别人眼里自己与他“太亲密”“关系太好”了。
万一延寿教将来做了不忠不义之事——举旗反叛的话,范兴将会因此有一点政治风险。
不过那些贪腐的文官、公公们难道伸手的时候不知道事情败露就会被下狱问斩?可他们还不是伸手贪了么。
现实就是如此,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既然要拿周教主的钱和礼物,那范兴就得付出些东西。他觉得以教主的理智和性格,应该短期内不至于傻到举旗反叛那么狂妄。
将来要是北面的国战输了嘛……
所以人死脚朝天不死万万年,管他那么多,做了就完了。
周宇满意范兴合作的态度,觉得这个人既有当初查曹公公案时候的敏锐,也有和光同尘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官场心性。
周宇觉得范兴的两种形态取决于他是否被分配到了任务。
如果这一次他被派来调查延寿教,那他就不会放过走私战马的事情,更不会接受周宇的宴请,出现在许多人面前。
不存在深入敌营当卧底的,他们敢做调查工作时和被调查者关系亲密,到时候除了查出大案之外就没有退路。因为他要是只查出小案或者说无罪,就要被同僚攻讦收受贿赂替对方遮掩而丢官。
因此,他没有被分配到调查延寿教的任务,就一直暗暗表现出自己是可以被收买的态度。
小主,
周宇想了想之后,干脆带范兴去参加自己组织的“说书人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