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道?去淮扬道做什么?”
“老爷,那个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说出口您可别生气。”
韩振海眉头一皱:“你说。”
小丁:“他们说是前安右道观察使彭大人要求的,让延寿教搬去淮扬道帮他,所以延寿教这几天在大搬家呢。”
“嗯?!岂有此理!”
延寿教再有威胁,势力再大,也是安右道的教。韩振海可以不给延寿教好脸色,但你肉也得烂在安右道这口锅里。搬家是怎么回事!
小主,
“都搬了几天了?这岂不是要搬空?不行。”
韩振海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要明察暗访看一看安右道的情况呢,居然就碰见这种事了。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安右道的东西掏走。
他现在才是安右道观察使!
“彭秋东你给我等着!”
韩振海咬牙下令:“走,进曲阳城。”
“是,老爷,我去先找好今夜下榻之处。”
“不,我们直接去找此处知县。这里的知县叫什么来着?好像姓牛。”
“是牛敏学。老爷您不微服私访啦?”
“再隐瞒身份,安右道的家底不知道要被那彭秋东掏走多少,走,我要约见那个周宇。”
当牛敏学听说新的安右道观察使到访时,差点吓尿了。
因为太突然了,对方已经快到门口了才让他去迎接。这位大人都还没到首情城去赴任,更没有听说到九阳城去找令泰清,怎么就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来了呢?
还是亲自过来,不会是过来把自己拿下吧?
牛敏学汗流浃背了,他使劲想着自己到底这几年做了什么事。他自认贪赃枉法是没有的,而且曲阳县因为他的“无为而治”现在十分繁荣,治政方面总不能治自己的罪吧。
尽管做了心理建设,牛敏学来到门口迎接韩振海,口呼参见观察使大人之后。面对韩振海的一句“牛敏学,你该当何罪!”仍然惊得差点坐到地上。
“大人,大人何罪之有啊!”
其实韩振海原本也不想这么喊一声的,但是见到牛敏学汗流浃背一副心虚的样子,作为安右道主官,他忍不住出口诈了一句。
“进去说。”
牛敏学腿都软了,走路都要顺拐,脑子里疯狂地思考自己到底哪里犯了“罪”,等到了衙门里面,牛敏学还是想不出来。
只能说:“大人初见敏学就言吾有罪,但下官这几年虽然不敢说兢兢业业,但不说苦劳至少是有功劳吧!这在曲阳县是众所周知的。若不是我对延寿教管得松些,安右道哪有今日这般盛景,延寿教能从曲阳县发迹惠及全省,我该当首功。延寿教是有一些出格的地方,但只要百姓们安定,一些小小出格的地方在我看来确实无伤大雅。前观察使彭大人也与教主关系莫逆,我一个小小知县,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
韩振海听得眉头大皱,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不学无术啊。“不敢说兢兢业业”“没有苦劳至少有功劳”听起来怎么是颠倒的呢。
“你罪在身为安右道的官身为曲阳县的知县,为何眼睁睁看着延寿教搬家到淮扬道去而不阻止?”
牛敏学傻了:“延寿教搬家了?我不知道啊。”
“你……”韩振海压下火气,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当上知县的:“现在,你把延寿教教主约来,说我在这边等他。你亲自去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