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时候,黄皓匆匆而入,说道:“启禀陛下,尚书令陈震请见。”
刘禅一愣:“陈老令君来了?快请进来,赐座!”
黄皓赶紧下去,将老迈的陈震扶了进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禅也摆了个椅子坐在了陈震对面,关切道:“老令君重病缠身,怎么不好好休养?”
陈震咳嗽了两声,虚弱道:“多谢陛下关心,老臣年事已高,天命将近,此番前来,乃是有事情想要向陛下进言。”
刘禅点头道:“老令君请说。”
陈震缓了口气,说道:“丞相刚刚去世,眼下西川人心不稳,臣请陛下暂且偃兵,安定朝局为上,臣已经老迈,不堪重用,故此来陛下身前请辞。丞相故去之后,尚书令之职将成为执掌中枢的重要关口,乃重中之重,需要请陛下遴选一位贤才,为国分忧。”
刘禅点点头,问道:“老令君既然有此建言,想必也有心意的人选,您以为何人可以接任尚书令?不妨细细说来。”
陈震笑了笑,说道:“此刻多事之秋,尚书令总领中枢,需要一位可以斡旋内外,心气沉稳之人,老臣以为,中军司马费祎宽济博爱,雅性谦素,与朝中同僚多有交好,虽然年轻了些,但也是合适人选。”
刘禅随即问道:“老令君觉得,丞相长史蒋琬如何?”
陈震闻言微也是一愣,但还是细细想了一下,说道:“蒋长史雅量方正,统筹后勤多年,也是可用之才,但他曾有酗酒劣迹,而眼下,丞相刚刚去世,军民内外之心不安,老臣觉得此时用他的话,未必能服众……”
陈祗接过了话茬:“老令君所言有理,不过丞相曾有秘书给陛下道:‘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下官以为,诸葛丞相看人素来与众不同,蒋琬应当有他过人之处,足以接替尚书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