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捕归案,就等着朝廷的批复下来好砍头。
谁知道,竟然让人跑了。
“怎么跑的?”江漓面沉如水,抬脚快步往县衙大牢那边走去。
王不就跟上,咬牙切齿道:“这就要问那个杨典风了,人是他负责看守的,谁知道他是不是马尿喝多了醉死过去了,竟然让梅如喜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说起这个,他就一肚子火气。
杨典风从一开始就对江漓不满,觉得江漓抢了他捕头的位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也就算了,还处处给江漓使绊子。
王不就甚至怀疑,是杨典风故意放走了梅如喜,好给江漓找麻烦。
江漓在关押梅如喜的牢房里转了几圈,又把当夜看守的几个捕快跟狱卒叫过来查问,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梅如喜是偷了狱卒的钥匙跑掉的。
那个狱卒腿都软了,啪啪给自己甩了几个耳光,“我该死,不该在当差期间喝酒,让犯人跑了。”
打完耳光后,又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江捕头,这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其他人的事,当时杨捕快他们几个听见外面有动静,都出去巡逻去了,这里就我一个人在。”
江漓看着他没说话,目光沉沉。
王不就踢了那狱卒一脚,恨得牙痒痒,“你特么喝个屁的酒啊?到底知不知道那个梅如喜是什么人?那可是名震青州府的大淫贼!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负的起这个责吗你?”
狱卒脸色发白,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不了砍我的脑袋好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死就死了。”
“你特么的……”王不就又上去踢了他好几脚。
妈的,说得好像多有担当似的,其实就是耍赖皮。
犯人逃狱了,看守的人虽然有过错,但只要不是故意为之,就罪不至死,这小子分明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
这时,杨典风开口了。
他抱着胸冷笑着说:“怎么,王捕快这是打算把人逼死么?小六子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失职,他的处罚自有大人定夺,王捕快莫不是想越俎代庖吧?”
“放你娘的屁!”王不就牛眼一瞪,“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杨典风打的什么鬼主意,是个男人就去教武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别特么在背后阴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典风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