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们嘴欠来着?

还有几个手欠的,老是趁人不注意揪她的辫子,揪得她疼死了,她也只是让铁蛋抓了几条没有毒的蛇过来,放到那几个坏小孩的桌屉里,让他们一次揪个够……

看着江婉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江夫子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好像有点矫枉过正了,把单纯的小白兔教成了腹黑的小狐狸。

不过算了,总比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还手要好。

“其实是我把学堂关了。”江夫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解释了原因,“我决定再试最后一次,若还是时运不济,就证明老天爷确实不肯赏我这碗饭吃,我也就彻底死心了,这辈子再也不涉足科举一事。”

杜若顿时就明白了。

江夫子考了五次,次次都摸到臭号,也难怪他怨念这么深。

“三叔做得对,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拼一回,至少不会留下遗憾。我先预祝三叔时来运转,榜上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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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子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那三叔就借你吉言了。”

怪不得老爷子那么喜欢杜氏,果然会说话,这番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位想必就是郑娘子了?”他看向了旁边的郑氏。

郑氏屈膝行礼,叫了声“江三哥”。

客套几句后,便各回各家了。

.....

郑氏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吃了午饭就开始忙活起来。

家里也没什么活儿,春花都干得差不多了,杜若看郑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前屋后乱转悠,担心她无聊,干脆把之前买的几块料子翻出来,让郑氏做几件衣裳。

至于给谁做,都由郑氏自己决定。

郑氏开开心心地忙去了。

杜若则跟江漓一起去了沙地那边,鬼督邮已经有腰那么高了,虽然只有三十五棵,不过系统检测过了,至少能收获一百五十斤,而且都是最优的品质。

想到即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杜若忍不住嘴角上扬。

江漓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应该再有三四天就可以开挖了吧?到时候我回来帮忙。”

杜若笑,“没事,你忙你的,这点东西我还是挖得动的。”

再说了,还有江晟跟铁蛋呢。

“我哪里是怕你挖不动,我是担心有人知道这东西值钱,要打它的主意。”江漓拉着她的手往家走,解释道,“咱们虽然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眼,铁蛋每天晚上也跑过来好几趟,但人家要是真心想偷,那也多的是机会。”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杜若想了想,说道:“婉儿最近刚好不用上学,铁蛋全天都空着呢,干脆就让它守在这边吧,反正也就几天时间,以防万一。”

江漓觉得可行,铁蛋确实是个好帮手。

夫妻俩刚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桂花树上,百无聊赖的王不就。

王不就还穿着那身捕快装,见江漓跟杜若回来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弟啊,你倒是清闲了,拍拍屁股走人,把麻烦事儿都扔给我,可烦死我了!”

江漓挑了挑眉,“哦?什么麻烦事?”

杜若也好奇地睁大了眯眯眼,等着听下文。

“那可就不止一件了。”王不就朝江家大房那边努了努嘴,哼道,“喏,今儿我就是送你家那个糟心的大伯母回来的。那女人啊,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我一回骂我一回,骂得太特么难听了,给我骂毛了。你们说我能惯她这毛病么?指定不能啊!”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我干啥了?”

杜若:“……你打她了?”

王不就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弟妹你厉害,这都能猜着。”

他嘿嘿笑道:“本来吧,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关她几天就算了,反正梅如喜的案子跟他们家也确实没什么大关系。谁知道那女人死性不改,嘴还特别脏,我就跟大人禀报了这事,说曹氏包庇梅如喜,大人就让人扒了曹氏的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啊,那可是实打实的板子。

曹氏的屁股都开花了,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起不来床,这下子是真得教训了,哭得那个惨哟。

也不敢骂了,见了王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差没把自己缩洞里去了。

果然恶人更怕恶人磨啊,曹氏也是遇到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