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
她是去送考,又不是去送死,这帮家伙干嘛鸭!
搞得她都有点伤感了。
正要说几句玩笑话,来冲淡这种离别的气氛,院门忽然被人砰砰拍响。
......
来人是阎婆子,身后还跟着四个头发花白,拄着棍子颤巍巍的老人家。
正是江家一族仅剩的几个族老。
之前为了把梅娘,也就是梅如喜塞进江家二房,这几个老家伙也曾经登过门,帮着阎婆子各种叨叨。
没想到今儿又来了。
看这架势,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可惜啊,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想跟上次一样拿长辈的架子来拿捏自己,可是不能了……
杜若心里冷笑,面上倒是不显,仍旧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笑眯眯喊道:“祖母,三爷爷,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
阎婆子点头嗯了声。
几个族老咧着没牙的嘴客套了几句,态度十分和蔼可亲。
江湛几个小的也赶紧过来见礼。
阎婆子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江湛自不必说,本来就生得俊秀,如今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又中了县案首,红气养人,宛如一棵节节高升的青竹,越发出类拔萃了。
也越来越像他那个白眼儿狼爹江墨年了。
江婉那个死丫头,几个月没见,竟然已经看不出半点病态。
而且出落得极其标致,穿得还是彩锦做的衣裳,比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不差什么。
真是,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目光再往后移。
还好,江晟还是从前那个蠢样,除了胖了点,高了点,其它倒是没什么变化。
阎婆子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然后缓缓地开了口,“大郎媳妇,二郎,你们留下,祖母有事要跟你们说。”
言下之意,就是让江晟他们走开。
江晟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喊上郑青禾,两个人往院子后面的菜地去了。
江婉则眼珠子一转,拔腿就朝外面跑。
狗子马上跟了上去。
阎婆子也不等杜若请,自顾自地进了屋,在桌旁坐下。
几个族老紧随其后。
杜若跟江湛对视一眼,也抬脚迈了进去。
“祖母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杜若坐到了阎婆子对面,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阎婆子皱了皱眉。
居然不等自己这个长辈开口就坐下了,真是半点家教都没有。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
阎婆子扯了扯下垂的嘴角,问道:“大郎媳妇,我听说你跟二郎要去凤阳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