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斌最近过得很艰难。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自从遇见那个江漓之后,就诸事不顺。
先是被抢了功劳,白遭了一顿大罪,屁都没捞到不说,还被自家舅舅苏知府训得像个孙子。
这也就罢了,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
可这场赌局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以段秀的实力,不可能干不过区区一个小破县的县案首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沈京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他认不认这个栽,该赔的银子一两也少不了。
那可是好几万两啊!
沈京斌实在拿不出来,没办法,只能躲在郡王府里当缩头乌龟,不敢轻易冒头。
直到听见了门外的动静。
是禹王殿下来了!
他的救星到了!!
沈京斌一下子有了底气,兴奋得脚底冒泡,于是急不可耐地打开大门,叫上自己的娘亲苏锦绣,率领全府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外。
“表弟!殿下啊!您可算是来了,哈哈哈……”
沈京斌边喊边激动地往车辇那边冲去,想要跟自己的救星来个近距离接触,好亲香亲香。
铮铮铮!
上百名铁骑护卫齐刷刷拔出了刀,凌厉的视线射向了他。
领头的龙胆更是没有二话,直接把刀架到了沈京斌的脖颈上,“退后,否则杀无赦。”
沈京斌差点吓尿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别别别……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吉郡王府的世子沈京斌,是,是禹王殿下嫡亲的表哥!”
“这位小兄弟。”苏锦绣也急忙走了过来,“我们的确是丽妃娘娘的娘家人,还请通禀一声。”
丽妃娘娘,正是禹王的生母。
龙胆看向了车辇。
珍珠帘子再次被掀开,宗政允缓缓走了出来。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除了那上百个铁骑护卫,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着那个耀眼到几乎会发光的男人。
皮肤很白,冷白冷白的,白得好似终南山上的雪。
带着些许凉意。
眼睛虽然在笑,可那笑并没有多少温度,反而有股子邪魅之气。
再加上那身张牙舞爪,彰显着主人显赫身份的蟒袍,越发令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