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轮到他们了。
两人一前一后亮出号码牌,很顺利地进了门。
过了大门,经过一个长长的回廊,还有二道门。
这门比较小一点,倒是不用亮号码牌了,守门的两个官兵分别给杜若跟柯大夫递了一个脸盆,脸盆里还有一块手巾,然后指着几步远外的一口井。
“过去把脸洗干净。”
杜若满脑门问号,“???”
洗脸是什么梗?
人家科举考试是不许衣裳脏乱,觉得有辱斯文;难道杏林大会是不许脸上沾灰,怕掉到病人嘴巴里?
看出了杜若的懵逼,柯大夫忙解释,“师父,这是规定,所有人进场之前必须洗脸,防止有人易容冒充。”
哦,安检啊。
杜若懂了。
那行吧,也确实应该用真容示人了,不然即便她最后取得了很好的名次,传出去都说杜神医长得黑不溜秋的,只怕她走哪儿人家就打假到哪儿。
拿着脸盆走到水井那边,杜若准备卸妆。
柯大夫麻溜地打了一桶清水上来,倒进了两个盆里。
水挺干净,只是那手巾也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人用过,看着黑乎乎的,杜若虽然没有洁癖,共用毛巾却是真的不能忍。
于是偷偷跟系统兑换了一条帕子,仔细地洗去了脸上的美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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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水后,杜若抬起头。
“洗好了,可以进去了吗?”
柯大夫跟两个官兵惊讶的张大了嘴。
面前的女人肤如凝脂,宛如刚剥开的鸡蛋一样白皙无暇,明艳无双。
本来不怎么起眼的眉目,也变得灵动逼人,瞬间有了摄人的神采。
真,真漂亮啊!
柯大夫指着她瞠目结舌,“师父你你你……你怎么又变样了??”
杜若笑,“放心吧,不会再变了,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
“所以之前的大麻子脸跟大黑脸……”
“都是易容而已。”
原来如此,柯大夫哽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果然是天选之人,有天选之相。
当年的司竹闲也是,据说就长得风流倜傥,仪表堂堂。
柯大夫更加坚定了跟随杜若的决心,精神也越发亢奋,“走师父,咱们进去!”
师徒俩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了二道门。
身后,两个官兵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小娘子长得可真他娘的带劲。”
“谁说不是呢?老弟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女人。可惜啊,看打扮已经嫁为人妇了。”
“没嫁人也轮不到你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互相调侃了几句后,其中一人忽然压低了声音,朝对面的兄弟挑了挑眉,“嗳你说,这小娘子跟凤临国的皇四女相比,谁的美貌更胜一筹?”
这个么。
那人回忆了一下皇四女的长相,“我觉得还是这位小娘子更有味道一点,天仙也不过如此了。”
说完又笑骂道:“你小子想啥呢?来这儿可都是拼医术的,又不是拼美貌。这小娘子看着年纪轻轻,穿着打扮也普通得很,一看就没什么来历。哪像皇四女,出身高贵不说,还从小就拜了名师,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吗?”
“说的也是……”
很快又有人过来了,两人立马止住了话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忙活。
.....
杜若跟柯大夫一直往里走,沿途都有人引路。
走了约莫半刻钟,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来一个人就收走一个人的号码牌,然后等候叫号。
叫到号码的人被领进一个个房间,房间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在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