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画了啥?”杜若问。
江漓摇头,“不知道,但想必不是什么好玩意,否则岳母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不是好玩意?杜若心里痒痒的,真想冲过去亲眼睹一睹,看到底是个什么变态玩意,让自家素来温声细语的老娘破防成那样,跟见鬼了似的。
【哈哈哈哈,笑死本统了!笑死本统了】
脑海中,系统狂笑不止,【想知道么?求本统啊,刚才宿主摸了那么一下下,本统已经检测出来了哦。】
杜若精神一振:“快说!”
【一个积分。】
“……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系统也没再贪得无厌,直接把那幅画展示在了虚拟屏幕上。
杜若定睛一看,当下就眼前一黑。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要长针眼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夫子竟然给郑氏送了一幅春宫图。
是的,春、宫、图!!
男的棱角分明,女的蛾眉杏眼,惟妙惟肖,分明就是江夫子跟郑氏的轮廓。
杜若哀嚎一声,很想自戳双目,感觉一万头草泥马排着队从头顶上奔腾而过。
江夫子啊,那可是冷肃孤傲、不苟言笑、就差把“性冷淡”三个字刻在脑门子上的江夫子啊!怎么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骚气冲天?!
啊啊啊啊救命!
“怎么了娘子?哪里不舒服?”见杜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江漓不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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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看着他,一脸复杂,“相公,你说,我娘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么?”
江漓:“……”
杜若晃了晃脑袋,努力将那幅春宫图从记忆里删除,然后疲惫地往床上一瘫。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吧。”
系统越发笑得幸灾乐祸,还‘好心’安慰道:【其实宿主完全没必要幻灭,也许你娘就好这一口呢?】
“……”杜若黑脸,“你娘才好这一口,你全家都好这一口。”
当晚杜若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一闭眼满脑子漂浮的都是那幅辣眼睛的春宫图,挥之不去。
没办法,实在是那一幕冲击力太大。
杜若来自二十一世纪,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别说小小春宫图了,就是小电影也偷偷观摩过好几部,可谓见多识广,早就免疫了。
但当主角变成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长辈,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简直是……
一言难尽。
煎熬到鸡叫时分,杜若才终于眯了会儿。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一大清早的,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地起了床,而且还没办法补眠。
因为她答应过顾山长,今天上午要过去给顾夫人看诊。
早膳一如既往的热闹,江家二房、王不就一家三口、秦十月母子、老铁头都在。
当然还有江夫子。
杜若喝着红枣粥,不时拿小眼神儿去瞟对面那个即将成为她后爹的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个不苟言笑的正经人。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夫人,郑娘子怎么没来用饭?她没事吧?”王大娘跟郑氏处得极好,没瞧见人,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江夫子小口咀嚼着红豆糕,姿态优雅,淡定如常,耳尖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杜若笑笑:“没事,我娘被毒虫咬了,起了几个包。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能好。”
这是早上墩墩过来传的话,至于真假……恐怕只有郑氏本人知晓了。
大伙儿闻言也没放在心上,杜若是神医,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
只有江夫子垂下眸子,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早餐,杜若在丫鬟红苕的服侍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粉黛不施,钗环不戴,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坐上马车往顾府那边赶。
江漓并未陪同,过完元宵他便要去近郊大营带兵了,有些注意事项苏清尧需得提前交代,所以他今儿必须去府衙一趟。
随行的除了丫鬟红苕之外,只有一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