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调你去南港区一肩挑,这是我同意了的。
当然,你要是别的想法,也可以找另外的渠道向组织反映。”
粟子莹说完,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带着小齐离开了市委招待所。
楼玉成看着粟子莹娉娉袅袅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他开始想静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粟子莹失去了原本的谦恭心态的?
不!我楼玉成从一开始就没有对粟子莹有过恭敬,她只是我认为的会投胎的官三代而已。
我既不认可她的工作能力,也不认可她的政治素养。
所以,才敢在行政服务大厅这个事情上插一手,准备捞一笔政绩。
实际上,如果粟子莹真不在意的话,这一笔政绩他楼玉成是捞定了的。
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南港区的区长,来为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介绍经开区行政服务大厅的创办经验的。
可惜,事实上就是他楼玉成不但没捞着政绩,反而惹恼了粟子莹。
让他一个多年的区委书记,去和一个还没有去掉“代理”两个字的区长交换了职位。
方缘,真的就那么好吗?真的就那么投你粟子莹的缘吗?
楼玉成在摆脱了绝望的恐惧之后,开始产生怨气,怨自己,怨社会,怨命运。
傻子都知道,他从经开区的大主任调到南港区去一肩挑,是被崇州官场彻底边缘化了。
南港区撤并掉的那一天,就是他楼玉成去二线养老的开始。
他楼玉成才四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不甘心接受自己即将被边缘化的命运,他想着在南港区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去拜托一些关系,另找山头,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