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申佩吉的神情就变得非常严肃,甚至有些愤怒。
会议室突然变得非常安静,只有申书记的呼吸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十几分钟之后,申书记放下了手中的材料,双手轻轻搓了搓脸,但还是控制不住情绪。
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小会儿,这才涨红着脸,看向粟子莹,严肃地问道:“这份材料的来源真的不能公布吗?”
“不能!”粟子莹的神色异常冰冷,看着申佩吉,问道:“你有不采信的权力,我有保密来源的义务。不是吗?”
申佩吉冷冷地盯着粟子莹,两人都这样冷冰冰地盯着对方。
许久之后,申佩吉一声长叹,无奈地说道:“粟子莹同志,我党向来不搞特务政治这一套。
你的这份材料来源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我,崇州市委是不会采信的。”
粟子莹点点头,冰冷的神色缓缓褪去,微笑道:“申书记,您是长期在政法一线工作的老同志,我相信,您能看得出来这份材料的真实性。
当然,也能感受到它的重量。
不过,这些都不应该成为您逃避的原因;当然,所谓的‘特务政治’也不应该成为你逃避的借口。
根据检举条例,我有权利保护检举人,当然可以隐瞒检举人的一切信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叹息道:“二棉厂已经出现为了活命而卖淫的家庭。
这让我深感羞耻!
所以,请不要逼着我把这份材料上交到省委去!”
粟子莹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如果市委没有动作,那么,就不要怪她粟子莹翻桌子了。
粟子莹的大伯派出一个国企改革指导工作组,来江南省指导国企改革。
实际上,这是一个比较温和的做法,一个留着余地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