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刘广林一点也不客气,手指着王支书的鼻子骂道,“人家赔过钱了,你们也答应这个事情就这么结了,现在找后账?!
想瞎你的心!
告诉你王瘌痢头,赶快把人散掉,老子就当没看见这回事,你们找煤矿算账的时候,老子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
你们要是这样出门找人算账,我这一关你们就过不去!
我不想我的老百姓吃哑巴亏!听得懂吗?!”
这种粗暴的工作作风,在乡镇工作中才有市场。你要是文绉绉地说些个大道理,没人信也没人听。
但,年轻人多热血,就有一个十几二十岁小青年,端着鸟枪指着刘广林骂道:“尼玛B你谁呀!
敢和我家大爷这么说话?是不是我们王家好脸给多了,道歉!”
刘广林一看,好嘛,立威的对象这么快就来了,也好!
只见刘广林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这个小伙子的身侧,一手抓住鸟枪的扳机处,防止这家伙开枪。
不管什么案子,响枪的后果都会很严重,刘广林不想就这么毁掉一个年轻人的前程。
一把夺下鸟枪之后,刘广林两手稍稍一使劲,“咔嚓”一声,木制的鸟枪当场断成了两截,枪管也弯成了一个大大的“U”字型。
这把枪显然报废了!
“你拿着根烧火棍就敢冒充打猎的,胆子不小啊!”刘广林一边拽着这个小伙子的胳膊,一边往人群深处走,边走边骂。
“闲的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谁管你们饭了!”
“我操!你要是再拿那个破铁片指着老子,信不信老子叫你在牢里蹲几年!放下!”
走到人群深处,刘广林找了个石磙,一脚踹了过去,四五百斤的石磙被他一脚给踹到竖起来了。
卧槽!这还是人吗!
村民里面有能打的,知道这一脚下去的含金量!
于是,村民们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刘广林脚上张了嘴的皮鞋,仿佛这皮鞋能吃人似的,让出了好大一处空场来。
刘广林轻轻一跃,跳上竖起的石磙,开始喊话,“我是宜都的市委书记,我问你们,煤矿给你们的钱你们拿了吗?”
“你们拿了!”
“你们知道这笔钱就是被毁掉田地的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