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罗彬瀚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那起初是柔润的木质香,随后变成了成熟果实的浓郁气味。他感到身体有些慵懒,但此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艾芭拿露出淡泊的微笑。那像是种胜利的表情。
“我找到了。”她对荆璜说,“这是你要的证明。”
荆璜没有说话。这时凯奥雷挤开猎犬,挡在司令官与艾芭拿之间。
“是我提议的。”他大声地说,“我和欧齐斯商量过,觉得那屋子里肯定有秘密。所以昨天晚上我和欧齐斯一起去了那儿……这只是为了弥补舰队的损失!我们必须有一些能够带回去作为证明的东西!你不能把这事儿算在平民头上!”
“啥?”罗彬瀚说。他有点听糊涂了。
荆璜不言不语地把手按在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地揉着。艾芭拿仍然面带微笑,用宛如母亲般的目光藐视着凯奥雷。
“撒谎。”她平静地说,“今夜以前你从未知晓此事,你只是想行庇护之举。来到我屋中盗窃的是你的朋友,指使他犯此罪行的是你的长官。这一切都在星辰的注视之下,真相绝不因言语的矫饰而消隐——但这无关紧要,你们流着同族之血,你们将受到同等的惩罚。”
风将她的长发扬起,看起来像一尊月下的女神像。森林开始蠢动,响起哀嚎般的风声。
荆璜终于放下了手。
“你们他妈是不是针对我?”他缓缓地说。
所有人都古怪地盯着他。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个山,那个星辰使者也都跟老子客客气气的,该招待招待该赔偿赔偿。现在老子规规矩矩地借个路,怎么就搞这么多破事?”
他怒不可遏地踹了一脚莫莫罗。
“一个海盗碰上一群难民,屁大点事让你们搞这么复杂!老子当年炼气化神都没这么麻烦!”
“可我不是难民呀玄虹先生……”莫莫罗无辜地说。
“放你妈屁,”荆璜说,“你把我船的维修费赔了吗?一天天就知道砸别人家卫星!”
艾芭拿有点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