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不哭,但然然要告诉妈妈,除了额头,还哪里不舒服?”
然然是早产儿,身体本身就比正常的孩子要羸弱。
被宴月亮这么一摔,他哪里承受得起?
“妈妈,然然,咳咳咳……”
小然然还想安慰妈妈,可一张嘴,就咳嗽了起来,吐了血。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他得多痛苦,多隐忍,才能那么难受了,还要笑嘻嘻。
“妈妈,咳咳咳,然然……然然没事,然然,然然……”
小家伙没力气了。
服务生已经叫了救护车。
然然怕妈妈看到血害怕,就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宴月亮还在阴阳怪气,“阮姐姐,老师又不在酒店,你这样和你儿子一唱一和,是想装可怜给谁看?我真没想到,老师说阮家的人心机叵测,竟是真的!”
“闭嘴!”
阮柠小心翼翼的,将受伤的然然抱到床上,等救护车来。
她声音诡异的平静。
宴月亮呵呵,“阮姐姐,你这是心虚了吗?还是……”
“宴月亮,我说了,你给我!闭嘴!!”
阮柠像是一头护崽的母狮子一般,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旋风一样冲到宴月亮面前。
人被她死死摁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那刀子,就抵着宴月亮的肚子。
稍微没入一寸。
必定,一尸两命!
“阮……阮姐姐,我、我可是老师的妻子,这孩子是老师的亲骨肉,你伤了我们,老师是不会放过你的!”
宴月亮怕的,浑身打冷颤。
阮柠赤红的双眸,狂卷着血腥的杀戮。
她俯下身,刀子划破宴月亮的T恤,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最直观的死亡体验。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阮柠要杀人了,她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