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晓娟都没有注意轿车的存在,走出中试基地,还是好奇胡婕与萧良的关系为什么没有进一步发展:
“你们都在一起工作了,你还是以前那个性格,他不搭理你,你也不搭理他?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呢,萧良以前不就是那种走路都会抬头看天、谁都爱理不理的性子?你说大马路怎么就没有一个坑摔着他呢?对,他之前走进你的办公室时,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想起我是谁来,是你给他提示的?他开门看我的眼神明显呆滞了两秒钟,然后就直接朝你飘过去;哼!”
“……我要说他第一次见到我,都差点没有想起我是谁,你信不?”
胡婕笑着问道。
“那他真是瞎到无药可救了!”
卞晓娟拍着额头叫了起来,问道,
“对了,就算他读书时年纪比我们都小,可能是什么事都不懂,但现在他性子再傲,也不可能真对你无动于衷啊,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这年代结婚普遍较早。
卞晓娟大专毕业,原本是分配到狮山下面的乡镇。
不过她大专时就谈了一个东洲市里的男朋友,不想分手或两地分居,就找关系进了东山区政府工作,但关系没有办法转过来。
她现在在东山区政府还是临时工,没有编制。
她跟张斌结婚都快三年了,心想萧良年龄要比一般同学小两岁,这时候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没结婚也有人在谈着。”胡婕心里默默吐槽:很可能还不是一个两个。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胡婕心里也没有压力,却不想她与卞晓娟走到单元楼前,看到她家小院前围满人。
有不少人身穿制服,正将她妈平时出摊所用的炉子、钢筋锅、折叠桌椅以及她家院子里搭的雨棚等杂物,乱七八糟搬到几辆三轮车上。
胡婕焦急走过去,却见她妈被两个身穿制服的青年拦在院子角落里,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眼泪;因为院子里的雨棚被粗暴拆除,里面是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哪个单位的,谁让你们跑过来抢东西的?”卞晓娟拦在三轮前,指着搬完东西要拖走的人,厉声质问道。
“我们是秀山街道综治办、联防队的——我们过来对屡教不改的占道经营违法物品进行清缴没收;对群众举报的违章搭建进行拆除,小姑娘你说话仔细点,不要动不动就乱扣帽子!”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走到前面来,盯住卞晓娟说道。
“没有在占道经营的现场没收物品,却上门强抢,哪有你们这么执法的?”卞晓娟不退让的说道,“你们领导是谁?”
“哪来那么多什么破事,有什么不懂的,自己不会到街道问去?”青年不耐烦,就伸手朝卞晓娟推过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