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子已经伸手按向张青竹的腿,张青竹的腿虽不能动,但张青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朱娘子一下,朱娘子看了眼张青竹:“若还存在男女大防,那这事儿,做不了。”
施展针灸,那就要亲自接触,怎能顾及男女大防,张青竹把手收回来,对朱娘子道:“抱歉。”
朱娘子的手这才从张青竹的小腿,逐渐往膝盖上来,她伸手往张青竹的膝盖上拍了三下,张青竹摇了摇头,这膝盖,毫无感觉。
“这会儿施针,毫无用处。”朱娘子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接过婉宁递来的帕子擦着手,随即把帕子随意地丢在桌上。
毫无用处?婉宁和张青竹二人可谓失望极了,接着朱娘子道:“不过还有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我这有味药,若能每晚用这药水泡脚,一个月后,若能感受到水,那此时施针,还有一点点希望。”
一点点希望,婉宁已经伸手抓住朱娘子的手:“一点点希望也好!”
“大奶奶,你可晓得,这药若……”朱娘子看多了这样的人,还是对婉宁又重复了一遍。
“我愿意。”说话的是张青竹,他一双眼亮如寒星:“若这药不起作用,我是不是也只会生些疮疤。”
“是!”朱娘子说完,就对张青竹道:“不过,这些疮疤,会很疼。”
“那又如何,当初我摔下马时,人人都说,我那时候,连活都困难了。”张青竹说完,就对朱娘子道:“还请您为我开方。”
“好胆色。”朱娘子赞了一句,婉宁已经送上笔墨纸砚,朱娘子蘸饱了墨,却只看着张青竹:“你要晓得,这疼,有人无法接受,甚至想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