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笑容带着几分苦涩:“他们都是在我身边养着,还不是养出二爷这样的。”
“这事儿,怪不得太太您,老爷那边,”刘姨娘自从女儿出嫁之后,心事已经了了差不多了,说话的胆子都大了些许,张太太看向刘姨娘,怎能全部怪张尚书呢,许多事情,其实也和自己有关系。
“太太,大爷和老爷说完话了,老爷吩咐,往书房送桌酒席。”青儿走进来恭敬地说着,送桌酒席,也就是说,他们父子说得很好,张太太也就松一口气,让人往书房送酒席去。
张尚书这会儿正看着张青竹写的东西,看一个字就点一下头:“你的学问,越发好了。”
“我还记得父亲所说。”张青竹声音似乎有些缥缈,张尚书这会儿心情舒畅,也就对儿子道:“你记得我说过什么。”
“您曾说过,说才名不过是骗人的话,要入仕,才能得偿所愿。”张青竹这句话让张尚书的脸色都变了,接着张尚书就道:“那是我气恼之中的话,你怎能当真?”
“儿子向来把父亲的话很当真。”张青竹说完就笑了:“所以,儿子也想告诉父亲,才名,其实很有用。”
“你要做什么?”张尚书只能问出这样一句,张青竹的眼睛亮如星子:“儿子不日就要出仕了。”
“你,你的腿!”张尚书看着儿子的腿,虽说张青竹能站起来,能走几步,但和入仕的要求还是有距离的。
“儿子晓得会面临什么情形。”张青竹语气平静,这让张尚书没有办法拿出做爹的架子,教训儿子几句,过了好一会儿,张尚书才道:“你确实已经长大了,晓得自己要做什么,也许,这件事后,我就要借此归隐。”
“父亲早该归隐了。”张青竹这句话颇不客气,这会儿厨房里面把酒菜送来,张尚书让儿子在自己面前坐下:“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父亲位高权重,就更该晓得,该归隐时候就归隐。”张青竹简直是在和张尚书打哑谜,张尚书看向张青竹:“你这句话,是谁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