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鸡肠这句话,张青竹没有说出口,对吴安,张青竹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吴安那些自以为是的争斗,不过是张青竹和文山先生的谈资罢了。
自己是腿断了,又不是脑子摔坏了。张青竹看向婉宁,新婚之夜,婉宁说过,只是摔断了腿,又不是死了,又有什么好伤心的。
在此后岁月中,张青竹一直记得这些话,曾念过的书,从来不会离自己远去。
“是我错了。”张玉竹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张青竹拍拍兄弟的手:“想要超过我,并不算错,只是,用错了法子。”
今日能嫉妒自己的兄长,想出这样的法子,那以后在官场之中呢?张青竹是不和张玉竹计较,避其锋芒,免得自己的母亲伤心。
当然,张青竹也借此,让自己离开张家,能够有自己的路,而不是原先那样,到哪里都甩不开的四个字,尚书公子。
“大哥,您放心,这一路上,我定会细细地想着您的话,然后,好好地做,好好地做。”张玉竹信誓旦旦地说着,张青竹点了点头:“去吧。”
张玉竹站起身,对兄长夫妻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拉着陈觉蓉往外走,陈觉蓉快要走出亭子的时候,回头望去,只见婉宁在那笑着和张青竹说话,仿佛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被她放在心上一样。
“你说,真得是我们错了吗?”等上了车,陈觉蓉才这样问出来,张玉竹瞧着她:“不是我们错了,难道还真是,大哥的错?”
“我只是,只是有些无法接受。”陈觉蓉的泪落下,无法接受自己原先看不上的人凌驾于自己之上,无法接受原先卑微的人,能用别的手段,让整个陈家彻底败落。甚至于,自己的性命、自己母亲的性命,都是那个人授意留下的。
“做人,不要做绝。”张玉竹轻叹一声,手已经碰到那个包袱,于是张玉竹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两部书,还有一些银子。这些银子,除了成锭的,还有一些碎银子,这些碎银子也有差不多十两左右,让他们路上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