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远道而来,这会儿想来也乏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杜太太这会儿没有心情和婉宁应酬,站起身笑着说。
婉宁也没有挽留,送她们到二门处。
等走出二门,杜太太的脸才沉了下来,同知护印,许多也就此补缺了,原本自己丈夫在这眼巴巴地望着,望着能补缺,谁知天子竟然遣了这么一位,这要怎样使绊子,才能让这人丢官回京?
杜太太不由头疼起来,原本以为是个从没有外任过的京官,那就好办了,谁知文山先生竟然跟了过来,还是用师爷的身份,这还怎么敢轻举妄动。
文山先生,杜太太又吐出一口气,苏奶奶倒在一边笑着道:“文山先生素有才名,家中小叔仰慕已久,等来了,必定要让小叔跟着文山先生,好好地学学。”
“文山先生是来做师爷的,不是来教学生的。”杜太太泼了一盆冷水,苏奶奶当然晓得杜太太的意思,于是苏奶奶也笑了:“这有什么,文山先生既然还带了两个学生来,必定也是要让学生看着的,到时候,就让小叔先和他的学生来往。”
杜太太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罢了,罢了,等到丈夫回来,再商量吧。
婉宁送走她们二人,也就回去洗澡换衣衫,床铺一铺好,希声就爬上了床,在床上打了个滚:“娘,好舒服啊。”
“你啊,一到这个时候,就全忘了礼仪。”希声听着婉宁的话,又嘻嘻一笑,但怎么都不肯起来,婉宁捏一下女儿的鼻子,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
至于剩下的行李,就要慢慢归置,先把张青竹的书房收拾出来是正经,婉宁只略歇了会儿,就带着人去收拾书房,等把书房收拾好,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张青竹也就一身酒气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