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院讲学,这往小里说,是为自己扬名,往大里说,是为朝廷培养更多的人才,张青竹当然不会阻拦,不但不会阻拦,甚至还会推波助澜。
“在外任职,和在京城,有什么不一样。”婉宁语气轻松地提起另一件事,张青竹笑了笑:“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们啊,还要学学本地的乡谈。”
各地乡谈不一样,婉宁又想到了杜太太和朱太太说的是本地话的样子,于是婉宁笑了笑:“好,我还要学本地乡谈。”
“我也要学!”张青竹笑着说,婉宁看着张青竹:“这么说,我们张大人,还要和那些乡人谈谈说说?”
“不然呢?”张青竹反问一句,婉宁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张青竹拍着婉宁的背:“果真行万里路,才晓得原先在京城里想的那些,太简单了。”
都说权势逼人,但还有一句,山高皇帝远,就那么几天工夫,张青竹觉得比自己在京城几年的时间都要漫长,或者说,知道的多了许多。
“辛苦你了。”婉宁安抚丈夫,张青竹的眼在那闪闪发光:“不辛苦,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又有什么辛苦的呢?”
婉宁不由想起了储秀的眼神,仅仅因为是女儿身,但婉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丈夫的背。
文山先生到的时候,比张青竹到的那天还要热闹,书院的学子们,几乎全都步行三十里去迎接他。
张青竹遣去接文山先生的人,差点挤不进去,还是这人灵机一动,抓了个锣鼓在那敲了半天,并且说是知府遣来接文山先生的,这才算走了进去。
文山先生被书院的山长带着几个学生围在中间,二十几年前,文山先生来到本地时候,也曾和书院的山长见过面,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书院的山长,只是个苦读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