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总要把信任的人往南边调,好看看这一年的赋税,是不是像地方上说得那样。至于北边,张青竹又不会打仗,天子自然不会把他往那边调。
“天子信臣,很不好做啊。”婉宁也沉默了,张青竹淡淡一笑:“习惯就好了。”
婉宁嗯了一声,张青竹晓得婉宁心中有些难过,于是张青竹又笑着道:“我能实现抱负,你该欢喜才是。”
“我想的是,婆婆总想着我们回乡,但家乡那里,听说也比京城潮湿,你这腿,还真是,去不了。”婉宁的话让张青竹看了看自己的腿,于是张青竹伸手拍了拍腿:“那没有法子,只能在京城,你陪着我。”
婉宁勾唇微笑,夫妻这么多年,婉宁已经晓得张青竹哪句话是什么意思,因此婉宁并没有再说什么。
“爹爹,娘!”希声真是人没到声先到,张青竹听着女儿的声音,无奈地说:“要晓得她这么爱说话,当初就不要起名叫希声,完全反了。”
“爹爹说我什么了。”希声手中提着个小食盒,已经走进屋内,见到张青竹,希声就要把食盒高高举起:“爹爹,爹爹,这是我给您准备的。”
“我们希儿真乖。”婉宁接过食盒,就从里面端出一碗面,并不是这边人习惯的海鲜面,而是一碗鸡汤面,面上的青菜很不错。
张青竹看了看这青菜:“还是这里好啊,青菜天天都有。”
“你快些吃吧。”婉宁说着拍了他一下:“我琢磨着,只怕再过会儿,又该有人来了。”
婉宁话才刚说完,杏儿就跑进来:“大奶奶,文山先生在外面等着,说要和大爷商量事儿。”
“先喝上几口汤。”婉宁见张青竹放下碗就要出去,拉住他让他把这汤喝上几口。热热的鸡汤,能很暖身子,也能让张青竹的腿没有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