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进屋吧。”瑾宁伸手扶住秦太太,她和秦太太有许多话要说,但这会儿,却只能秉持着礼仪,不去说话。
“好,进屋说。”秦太太紧紧地握住了女儿的手,已经看到了知县娘子,秦太太的眼扫过去,知县娘子已经行礼下去:“见过秦太太。”
“这是本县知县的娘子。”瑾宁在一边解释,秦太太点了点头:“原来是本县知县的娘子,小女小婿在此地,蒙你们照顾了。”
知县娘子听了这话,脸不由一红,但还是对秦太太道:“哪里就称得上照顾呢,还请进屋。”
屋内,摆设着酒席,秦太太也晓得这是必不可少的,况且总要略应酬一下,于是秦太太简单吃了几筷子,也就推说乏了,和瑾宁往屋里去。
“这位秦太太,好和蔼。”知县娘子等到秦太太母女进了屋,这才对吴太太说,吴太太勾起昔日的事情,于是吴太太笑着道:“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那是什么样的如此呢?知县娘子很想问问,但不敢问,只讪笑着道:“以后,我也该常来请教。”所谓前倨后恭,不过如此,吴太太垂下眼帘笑了笑。
“这是你婆婆的屋子。”秦太太一眼就看了出来,瑾宁已经坐在她身边:“是啊,娘会不会嫌弃太小了。”
“我怎会嫌弃呢,我啊,是心疼你。”秦太太拉住了女儿的手,眼泪就要落下,瑾宁靠在秦太太身边:“娘,这几年,我过得,反而平静了许多。”
不用去担心丈夫,不用去想着些别的,至于日子苦一些,但也比那些穷人家的日子好过。秦太太摩挲女儿的手,感到女儿的手中多了茧子,这可是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啊。
“你啊,就是倔强,怎么都不肯写信来要我接济。”秦太太抱怨地说着,瑾宁已经解衣服了,秦太太看着女儿,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