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一口气把水囊里的水喝完,才对苏参笑着道:“我娘她不肯让我来,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来的。”
“你啊!”苏参看向储秀的眼中满是笑意,但苏参还有更多的话想对储秀说,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带着储秀往书院里面走:“今儿来的那位,虽然年轻,学问却很好。”
“他似乎自号,”储秀说着故意敲了敲额头,苏参已经笑了:“自号文山。”
储秀已经笑出声,这个游戏,二人经常玩,却乐此不疲,苏参晓得储秀的性子,是最受不了束缚的,如果,苏参心中掠过一丝想法,但很快,那丝想法就消失了,这件事,总要储秀点头。
“表哥,储姐姐,你们怎么这会儿才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女童叫蔡玉芬,是苏参的表妹,从小丧父,跟随母亲回到外祖家中,依靠舅舅生活。
在苏参眼中,和自己的亲妹妹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在等你的储姐姐。”苏参解释了一句,蔡玉芬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就晓得,储姐姐会来得晚,所以我在这里,给储姐姐和表哥留了位置。”
说是书院辩论,也不过就是摆了几条长凳,这样的事情,一般女孩是不能来的,但储秀是书院教习的女儿,从小在书院长大,对这书院熟得不得了,从书院山长再到那些教习,都放任储秀这样。
至于蔡玉芬,自从结识了储秀,就成了储秀的小尾巴,年轻人总想着教别人一些,储秀见蔡玉芬这样聪明,也就常常教蔡玉芬读书写字,二人的情分就更好了。
至于苏参,他对储秀有别的想法,当然也不会拦着表妹和储秀来往。三人坐在凳子上,等待着那位文山先生出来。
“你说,文山先生的学问如何。”蔡玉芬询问储秀,储秀的眉皱了皱:“我听说文山先生的学问是顶好的,这样的人,既然名满天下,必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