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水兴赶紧站起身,“夏侯别驾请放心,我以在乡邻间传学得来的名声做担保,东方澉绝对不会离开长安,直到案子查清之前。”
夏侯晚笑了一声,压着上下眼睑斜看着詹水兴说道:“有公主和詹先生作保,自然不成问题。”
詹水兴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案子有什么可查的呢,不就是你夏侯别驾让人自导自演想打压我水神教的一出戏嘛!所以夏侯晚听到这句话,心里才生出恨意,他用迷离的腰身看着詹水兴,那意思就是你别指望公主能帮你多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而詹水兴疲态一笑,像是破罐破摔的模样,那意思也很明显,大家底子都不干净,公主面前谁也别说谁。
“詹先生还有位一母同胞的兄弟被关在府郡地牢,西别驾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公主见夏侯晚还算受点拨识趣,加上一连要帮詹水兴释放两位亲友,语气也就不由自主的亲和下来。
“回公主嫂夫人的话,这件案子也正是臣弟督办。”夏侯晚没想到詹水兴竟然如此得寸进尺,而且逢乐官还汇报说已经跟詹水兴谈好了解救詹恩贵的条件,如今这两个人都要被放了,那自己和逢乐官的计划也就成了一张晒在沙滩上废网。
“长安府的案子,为什么都要州府大员来办呢?长安府没有人了吗?”公主故作生气地发问。
“回公主嫂夫人的话,这是发生在护城河的一起命案,起先是让长安太守全力侦破,但后来城里谣言四起说是死者被蜀谍所杀,蜀谍已经进了城,所以司情局就介入案子开始调查。”夏侯晚步步为营有理有据的回答,大概是不想在这个案子上做出退让。
“那案子侦破到哪一步了?有证据证明詹先生的胞弟杀人了吗?”公主进一步逼问。
“目前还只是疑犯,可以确定的是跟本案完全脱不了干系。”夏侯晚很委婉的回答到。
“既然只是疑犯,就让他交待清楚问题,若真是他干的绝不姑息,若不是他干的,交待清楚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公主看向夏侯晚,想再一次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