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度明,见过许施主。”
他的姿态十分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看到屠城之人的憎恶。
许纯良也是个习惯性礼貌的人,于是他也合起手,十分礼貌的对着肌肉老僧回了一礼。
而那些稍微站的远了一些,一个个肌肉虬结,肉上还都插着线香的和尚,也都一一对许纯良回礼。
同样,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仇视,只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和出家人该有的淡然。
“佛子一定很奇怪贫僧的态度吧。”
肌肉老僧度明接着笑道:“千佛寺从未相信,是无常屠杀了樊城。屠杀樊城的,只会是那个早已不是人的皇帝的走狗搞出来的罪恶。他日他必将进入地狱,受永世烈火之刑。”
看到许纯良和李白衣都诧异的看着他,老僧笑得十分得意。而其他和尚,也都善意的嘲笑着李白衣。
“佛子一路装腔作势,说什么一定要帮助朝廷诛杀恶魔无常,却不知自己早已露出了马脚。更不知道的是,其实在离开千佛寺前,主持方丈就专门交待过我们,一定要在护卫世子周全的前提下,帮助许施主离开大雍朝。”
“什么?”许纯良与李白衣同时一惊,看向度明。
“阿弥陀佛,贫僧刚刚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说完,他看向许纯良,说了一句李白衣听不懂的话:“我千佛寺虽是佛门,又不只是佛门,我寺方丈,与赌徒是同一类人。赌徒北上,曾与我寺方丈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