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老年许纯良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小子,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这么多愁善感。”

“那些人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是因你而死。杀死他们的可以是贼配军,可以是血浮屠,甚至是这个不怎么讲道理的世界。唯独不是你。”

“你不该把别人的罪孽放在你的肩头。”

许纯良微微点头,他明白老年许纯良的意思,却并不能顺利的将那些不好的情绪排解出去。

“小伙子,真不能往前走了。”

老人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伸手指着身边默默经过的乞丐:

“你看他们,他们大多是经了兵灾的。”

“我听他们说,那些坤国的兵反攻的时候,见人就杀啊!一点儿活口不留,杀完就烧村子……”

“太凶残了!”

“他们把刚出生的婴儿用矛捅穿挂在矛上,像旗子一样挂着,哎……”

他的话让那些面色麻木凄苦的奇怪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那些苦难的过去。

许纯良同样叹息一声,心中却升起了浓浓的杀意。

兵灾!

这些残害百姓的兵们,和七斗米教的那些道士一样。

都该死!

……

……

无名山头,杀心凤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着山下被兵士们用铁丝穿破了肩头,锁着锁骨的数十万民众。忍不住站了起来,双臂柔软的挺起,做出了个遮脸欲哭的姿态,然后凄苦唱道:

“你我新婚三日整,棒打鸳鸯两离分。身单力薄弱书生,怎能扛夯筑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