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开心的笑着,笑声感染了许纯良和李六指父子们,于是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像是刚刚在篝火旁旋转跳舞时一样。
迎客纸人和五味丞相也一起开心的笑着,他们一个人捧着能装九道菜的圆碗。
一个人捧着一盘纤细的刀子,往许纯良身前走来。
“贵客临门,与我族人一同庆祝先人登仙,必先与我等一起,食九道菜,行割面礼……”
迎客纸人笑嘻嘻的从盘子中拿了一个刀子,向许纯良递了过来……
……
……
院外,巷子口。
一棵蓊蓊郁郁的榕树中。
三个身影正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挂着红灯笼的院子。
三人最左侧,站在一根碗口粗的树杈上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婚礼喜服的胖男子。
他裸露在外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有一条条用红线缝合起来的伤口,那些伤口似乎还都是新鲜的,隐隐约约不断有鲜红的血丝从伤口中流出。
就像是他的身体被利器切割成了无数碎片,又被人小心的重新纳在一起了一般。
一根根细长的针灸银针从四面八方扎进他的脑袋,再从四面八方伸出,穿透了他的头颅和身体。
用铜钱和银链组合而成的明亮链子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从地底爬出的富裕的鬼。
中间一位,是披着 一件半透明纱袍的女子。透过隐约的天光,可以看到她皮肤上写满了诡异的经文。
那经文写的极为细密,连她身上最隐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甚至从她嘴角和隐私处未断笔的笔画上看,可以合理怀疑她不止在体外皮肤上写满了这些字迹,甚至连体内也都被人用诡异的手法写满了字。
而在她的右侧,则蹲着一个身材细长,像麻秆一样的男子。
那男子身子外套着一件农村女人哭丧时才会穿的披麻戴孝的孝衣,脸上却诡异的挂着一个喜庆的笑脸面具。
此时,三人面前的树杈上挂着一个雾蒙蒙的青铜镜子。
透过镜子,可以看到院子中布水族人和许纯良几人的动作。
“呵呵……”
“这几个人还真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