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少了许多。
而冷漠、嗜血、骄傲、对凡人甚至普通超凡者的不屑,多了很多。
心中很多东西被带走,又填充了更多的东西。
于是他的头像正在充气的氢气球一般,瞬间大了许多。
那些连接在自己和神灵之间,洋葱皮一般的自己,开始疯狂往他身上拓印。
他陷入了某种迷惑。
“我……是……谁?”
混乱的记忆,狂乱的惨叫,如同北极最古老坚冰一般化不开的困意,以及碎片一般的各种东西,
砸向他的意识。
让他痛苦,
痛苦难耐。
仿佛脑子被人从脑袋中拿出来,撒上一碗硫酸,然后在粗糙的石磨盘上狠狠的磨了数遍,
随后重新用模具做成脑子,接着按相同的流程再来一遍的感觉。
他的脸快速变换着,
时而是他自己,时而是老年许纯良,时而又变成带着玉符的君莫。
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从他怀中钻出的小姑娘惊恐的看着他,想要逃开,又舍不得。
只能与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怯懦的喊着:
“爹爹,爹爹。”
“你怎么了?”
“小姑娘好怕!”
“你还是我的爹爹吗?”
她的话让许纯良迷茫,
于是他正在变换的脸上闪过一道迷茫的色彩。
这一刻他的脸定格,出现了一张无比诡异的正脸。
左侧脸,俊俏美丽,皮肤白皙,没有一点杂质,如同白玉。
正是许纯良那张人见人爱的美人脸。
又侧脸,老态龙钟,皮肉像沙皮狗一般向下耷拉着,上面布满了老人斑和暗金色的瘤体。
而脸部正中间,
是一陈腐老旧的玉符。上书,敕令洪福齐天。
“我还是你的爹爹吗?”
他迷惑的思考着。
“我是吗?”
“我不是。”
“不,我是。”
“我是许纯良,我是死亡。”
“我洪福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