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着,小说中这个儿子是没死,流落在外,成了穷苦人家的儿子,过得凄惨。
如果不是她看过小说,谁能想到,堂堂的平荣伯府正室夫人,表面风光,背地里,却同时被自己的夫君,婆家,娘家,同时算计。
别说是余慕烟,换做是其他女子,也很难逃过这么多双的毒手。
时候不早,她重新拾掇了下头发。
可惜是在丧间,不能戴什么首饰,更不能穿时新的衣裳料子,只能穿得一身白,发髻上别朵小白花。
想想都可笑,全府上下都得给一个没死的人办丧事戴孝,也不知道陆裕宣是怎么想的,也不怕晦气。
就盼着那天,陆裕宣真死了,伯府的丧事就算没白办。
“妈妈,春晴姐姐让我来说,前头又来催夫人了,夫人才睡下没多久。”小寒来说。
“行,我知道了。”
她思索着,伯府之所以敢明目张胆要余慕烟殉节,除了外头和伯府的压力,更多的原因是余慕烟背后没有个得力的靠山。
连余家都来插一手,怨不得旁人不把余慕烟放在眼里。
余慕烟除了自救,还得让别人拉一把才行。
她对着铜镜,整理了下妆容,悄摸出门去。
来到戚家侧门外,她不安地等着,心里多少摸不住。
可以说,戚家才是余慕烟真正的娘家。
余慕烟自幼长在戚家,跟戚家人感情深厚,戚太夫人更是疼她,就连舅母惠阳县君都比余老太太待余慕烟好。
只可惜,在余慕烟嫁人后,这份情分便淡了下来。
倒不是余慕烟不懂感恩,只是在余慕烟心里,更倾向自己的亲娘,到底血浓于水。谁人不渴望亲娘的疼爱呢?
戚家人自是看得出来余慕烟的亲疏,特别是惠阳县君,心里是有隔阂在的。
再者便是,惠阳县君的次子,戚墨台,一直倾慕着余慕烟,想求娶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