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哪还在意这些,只说:“妈妈办事,我向来放心,请大夫的事,妈妈就看着办来。既然是要紧事,还是赶紧办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事,要怎么处理。
莲姨娘怀胎又打胎的话,伯府不大不小,她不能保证此事不会走漏风声传出去,万一让二房知道,就难办了。
不打的话,肚子一天天大了怎么解释,莲姨娘是少出门,可又不是死了,别人总能知道的。
如果……退一万步来说,莲姨娘怀的这个孩子,就不能是陆裕宣的遗腹子吗?
等等,倘若时间对得上的话,倒不是不行。
此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产生。
陆裕宣假死,为的是跟白月光双宿双栖,而余慕烟还被蒙在鼓里。
他能给余慕烟带绿帽子,那被他祸害的莲姨娘为什么不能给他带绿帽子?
陆裕宣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事不宜迟,等入夜,她以余慕烟身体不适为由,请来个姓马的老郎中。
马郎中是陆家的常客,也是余慕烟最信得过的大夫。
由她领着马郎中,俩人走在深长而幽暗的路上,周遭寂静,长路漫漫,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尽头。
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忘记了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来到绿竹居,莲姨娘主仆看到她还带了个大夫来,心都凉了。主仆两个瑟瑟发抖,如临大敌般。
她不废话,直接让马郎中给莲姨娘诊断。
莲姨娘连连后退,缩着身子不肯诊断,“妈妈,我,我又没病,突然间给我诊脉做什么?”
她笑着上手,强行让莲姨娘坐下,拽过她的手,“姨娘放心,我不会害姨娘的。有些事,姨娘不想知道吗?纸是包不住火的。”
至此,莲姨娘像是认命了,不再挣扎。
半柱香后,马郎中有了结果。
她让马郎中到院子里说话,避开莲姨娘主仆。
怕莲姨娘会想不开,她还让引香务必看好莲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