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丁氏冷哼声,眼神一暗,心中大致有了定论。

从莲姨娘和晚姐儿落水,画姐儿慌慌张张跑回来找她,她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此教画姐儿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咬死不松口,反正当时除了莲姨娘和晚姐儿,再没旁人。

只要画姐儿不承认,就算有晚姐儿指认,那又如何!同样都是小孩子,晚姐儿敢说是画姐儿推的,那画姐儿自然也可以说是晚姐儿推的。

推卸责任,谁也不认,时间一久,这事自然而然就过去了。

饶是肃宁侯夫人再怎么查,拿不出证据来,是拿画姐儿没辙的。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有人装神弄鬼来吓唬画姐儿,无非就是想逼迫画姐儿承认,当真是歹毒啊。

她还当大房跟以前一样没手段呢,没想到这等下作的手段也敢使出来,真真龌蹉。

尽管二房有心不让画姐儿的事传出去,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画姐儿半夜从祠堂逃出的事本就传得人尽皆知。

现下又反复嚷嚷着是自己推了晚姐儿的,哪还瞒得住?

不出半日,整个伯府都在议论这事。

画姐儿是早上承认的,肃宁侯夫人是下午杀到伯府来的。

召集两房的人,肃宁侯夫人把陆老夫人和二房训得跟孙子似的,“你们还有脸说画姐儿是无心的?画姐儿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莲姨娘有孕吗?还说是不小心的,你当我老糊涂好骗呢。”

丁氏还一再狡辩:“是画姐儿胡言乱语的,不值得信。”

“胡言乱语?那前两日画姐儿说没有推晚姐儿,也是胡言乱语了?我就奇怪,当时在场三个人,就有两个人落水,唯一没落水的画姐儿还说是落水的晚姐儿推的,可笑不可笑?若真是晚姐儿推的,怎么晚姐儿自己也落水?还有,都是病了场,怎么不见晚姐儿说胡话?”